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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攸寧嘆氣:「我也知道你的馬不好。」
「我問的不是這個……」
謝攸寧揉揉鼻子:「公孫叔雅當下讓我聽候發落,我的馬和侍從都被收了,身上沒有錢,又不能跟別人買……」
「既然如此,你要馬做什麼?」晚雲警覺起來,「莫不是也要叛逃?」
「當然不是!」謝攸寧即刻否認,「我謝攸寧堂堂河西道右領軍將軍,永寧侯世子,豈會做出那等無父無君之事!」
見晚雲仍然戒備地看著自己,謝攸寧只得道:「我與宇文鄯不一樣,他家就剩他一根苗,我家一百多口都在京師,還有五百多口族人在江州,我若叛逃,全家都要遭殃。莫說我家一向忠心耿耿,就算我狼心狗肺,也做不出這等事來!」
晚雲不置可否:「那你借馬做甚?」
「這你不必管。」謝攸寧道,「這你放心,我絕不是白吃白喝,日後還你一匹大宛良駒。」
晚雲不為所動:「你不說,我就不借。」
謝攸寧無法,猶豫片刻,只得,道:「去肅州。」
「為何去肅州?」
謝攸寧道:「方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宇文鄯有恃無恐地帶著一百多號人造反,西邊定有接應和反軍。沙州豆盧軍和瓜州墨離軍都是我的部下,如今殿下也往那邊去了,為防萬一,我必須走一趟。」
晚雲心中一驚。
「你是說,殿下會有危險?」
謝攸寧沉重地點頭:「孫將軍已率赤水軍前去救援,可那邊畢竟是我的兵馬,只怕他的威信不足壓制。」
晚雲的心狂跳著,只覺身上發寒。
這一切,便是她被挾持,以致宇文鄯逃脫的惡果。
第41章 冬去(二十一)
「公孫長史仍坐鎮涼州城。」晚雲又道,「這番道理,你何不去跟他說,讓他放你去沙洲和瓜州?」
謝攸寧苦笑:「我乃放走宇文鄯的要犯,說不定要押回京中受審,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了我。」
「故而你是越獄出來的?」
謝攸寧沒有否認,撓撓頭:「這城中我除了同袍,也不認識別的什麼人,想來想去,只能來問問你。」
晚雲目光沉沉,少頃,咬咬牙:「我可以幫你,但我有兩個條件。」
公孫顯在赤水營寫完了發往京師的長篇奏摺,想像著太極宮裡將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又將有怎樣的罪名扣在齊王頭上,心中只覺無奈。
宇文鄯身為一方大將,叛逃乃非同小可之事。
有心人若發揮起來,恐怕還會往裴淵這邊扣上叛國通敵的罪名。
可若按住不表,則更為危險。一旦東窗事發,皇帝必然震怒,將再無回寰餘地。
奏章送出去之後沒多久,護門長陳平回來復命,說起了一件怪事。
「秋陽門的護門道,大約半個時辰前,有人拿著刺史府的令牌出了城門,說是替公孫顯先生送信的。火急火燎,還說晚了要砍他們的腦袋。」
公孫顯微微抬眼:「哦?」
「小人覺得蹊蹺。」陳平道,「長史送出的信,明明都是由在下經手,何曾有過這麼一樁?」
公孫顯斟酌片刻,道:「將杜襄喚來。」
杜襄為軍餉的事都快抓破腦袋了,被公孫顯猛地問起令牌,更是懵了。
他想了想,道:「前幾日,小謝將軍說城中和軍營往來多有阻隔,向我要了塊令牌好出入。」
「謝攸寧呢?」公孫顯大驚道,「去牢裡看看!」
沒多久,壞訊息傳來,果然是不見了謝攸寧。
眾人皆惶惶。
陳平變色道:「護門說,當時出城的有兩人,莫非小謝將軍在府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