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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苦口婆心的勸導下,譚庸也終於下定決心,打算今晚就捉了謝攸寧,當作宇文鄯那邊的投名狀。
而當下這形勢,讓耿泰有幾分期待。
他希望謝攸寧最好是裝作重傷,在那屋子裡一刀將譚庸劈了,對於自己而言,豈非兩全其美?
正當外面的人各懷心思守著,忽然,門開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率先走出來的,是謝攸寧,跟隨在他身後的則是譚庸和一個小隨從。
謝攸寧雖一副傷病之態,雙目卻炯炯如電。他環視在場眾人:「我乃河西道右領軍將軍謝攸寧,眾豹騎聽令,從今往後,肅州上下將士由本將統帥,敢有不服者,格殺勿論!」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還未從驚詫中回過神來。
再看向謝攸寧身後的譚庸,他神色不定,面容發青,竟似剛剛大病一場。
這算有有變麼?所有人都等他一個準信。
只聽譚庸道:「都將手中兵器放下。如謝將軍所言,自今日起,我等都聽由將軍號令,不得抗命。」
此話一出,眾人驚詫不已,
卻聽一個聲音傳來:「未知謝將軍接收肅州兵權,可有符令?」
謝攸寧冷眸看去,只見說話的是玉門軍司馬耿泰。
第47章 冬去(二十七)
譚庸搶先道:「謝將軍乃右領軍將軍,聽命便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耿泰使著眼色。
耿泰卻不理會,道:「肅州守軍,乃在左領軍將軍宇文鄯管轄,無宇文將軍符節,我等恕難從命。」
聽得這話,謝攸寧已然明白此人並非善類,大約是鐵了心要投宇文鄯。
譚庸卻是個記打的,見得這變數,即刻大喝:「耿泰!你一介司馬,莫非還要違抗我命令不成!」
耿泰卻不為所動,道:「謝將軍拿不出符節,卻要來管制肅州,可見是要謀反作亂!都尉甘願追隨,亦視為同黨!」
說罷,他一揮手:「將逆賊殺了!」
話音剛落,一陣亂箭就飛上前來。
謝攸寧眼疾手快,一下扯著晚雲躲到旁邊的假山石後面。
譚庸也想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一下身中數箭,倒了下去。
謝攸寧在心底罵一聲,對晚雲道:「你跟緊我,萬不可出聲。」
晚雲見他一副要往外闖的架勢,吃驚道:「你要出去?他會殺了你!」
「放心吧,」謝攸寧冷笑,「他還要拿我邀功,捨不得。」
晚雲還想說話,卻聽外面傳來了耿泰的喝令:「活捉謝攸寧者,賞五千錢!」
局勢瞬息萬變,原本守在外院的譚庸部下衝進來,只見譚庸死在了自己人手裡,一時不知所措。而耿泰的手下被五千錢打了雞血,揮舞著兵器,朝謝攸寧的藏身之處包抄過去。
可那山石後,空空如也。
耿泰面色一沉:「搜!萬不可被他們跑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枯樹叢裡突然閃過一條黑影。
只聽慘叫聲起,一名侍衛猝不及防,被謝攸寧手中長劍劈倒在地。
耿泰見狀大驚,忙要閃身,謝攸寧卻已經一躍而起,直取他面門。
頃刻之間,刀光如雪,只聽見一聲鏗鏘,一聲削骨,隨後,血濺五步。
眾人回神之時,耿泰的人頭已經滾落在腳下。
在場者無不大驚失色。
而謝攸寧長身玉立,右手執著血刃,巋然不動地屹立在風雪之中,厲聲道:「誰再反,下場如斯!」
這聲音,將剛才喊打喊殺的生生喝止。
耿泰的人一下群龍無首,也僵在當地,進退無措。
方才觀望的譚庸部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