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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梅聽了曹氏的怒吼,半天沒有說話。
「原來娘一直是這樣想的嗎?我逼著你打掉了你的親生兒子?」
李紅梅突然覺得很累。
她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上輩子也如此,主動給人家去當妾,就希望孃家的日子能好過點。
這輩子也一樣,可是換來了什麼。
她當初跟曹氏說了,她肚子裡懷的是女孩。女孩也就罷了,關鍵她是個痴傻的。
有這個孩子在,家裡的幾個姐妹不好說婆家。
當然如果她執意要生,也不是不可以。有上輩子的經歷在,李紅梅相信就算家裡有這麼個拖累,她也有能力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
當時曹氏也是信了的,打掉那個孩子也是她同意的。怎麼就把這一切怪罪到了她的身上呢。
李紅梅很迷茫,不再搭理曹氏,慢慢回了自己房間。
坐在窗前的梳妝桌上想著,老天爺就這麼不眷顧她嗎?爹孃怎麼就看不到她的付出。
還有誰洩露了她的方子?如果紅藍花胭脂還只有她會做,今天別說一個金鎖,便是幾個姐妹一人一個都使得。
可是紅藍花胭脂賣不出去了,作坊也快關門了。
是不是苗氏洩漏了她的方子?烏家寨的事她肯定還懷恨在心,這是對外洩露了她做紅藍花的關鍵所在?
好你個苗氏,你給我等著。
李紅梅捨不得怨恨自己的家人,便把一腔怒火放到了苗文姜身上。
文姜
我特麼招你惹你了?
李家老宅子裡,李方氏同李老根說道,「長壽那孩子好久沒回來了,我原想著他端午怎麼也要回來一次的。中秋快到了,要不讓人中秋去接他吧。」
李方氏半年多沒見長壽,想孫子了。李老根隨口應下,幾口吃完飯,便出去了。
獨留李方氏一個人坐在床上吃飯,味同嚼蠟。
兒子兒子不著家,兒媳兒媳整天回孃家,大孫子要上學堂,荷花也整天往外跑,這麼大的宅子裡只有她一個人。
這日子過的哦。
懷河鎮長樂坊的門口,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被扔了出來。
過路的人見怪都不怪了。
賭坊門口這樣的事天天發生。
來賭博的能是什麼好人,被扔出來活該。
「哼,你們給我等著,敢這樣對老子,等老子發達了你們可別後悔。」
賭坊的打手懶洋洋的看他一眼,有個年輕點的還想上來再踹兩腳。
「行了,搭理他幹嘛,浪費力氣。」
賭坊的打手罵罵咧咧的回去了,李奉文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袖子。
他媽的,這幫孫子,有錢的時候恨不得給他舔鞋。這剛輸了幾盤,就翻臉不認人。
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孫子。
他要再去搞點錢,非得翻本不可。
可是錢從哪裡來呢?
苗家搬進了大宅子,這幾個孩子的親事也要提上日程了。從年初開始來給家裡幾個提親的便不少,不能再等了。
「兒子,說吧,你跟那謝落葵到什麼地步了?娘能找媒婆去謝家了嗎?」苗大嫂坐在自家的炕頭上,叫過兒子來問道。
苗家大宅每一進的院子都很大。
屬於大房的這一進,上房五間,左右東西廂房各三大間。不過苗大嫂最喜歡的還是她跟苗大郎的那間臥室,最喜歡坐的還是自家炕頭。
金柱在桌子前坐著,扭捏半天不說話。
「磨嘰啥呢,痛快點。都十七八的小夥子了。」苗大嫂催促道。兒子在別的事上都爽快的很,咋一碰上感情這事就那麼不爽利呢。
「娘,人家還沒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