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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苗山的另一邊,萬常山看著站在眼前的年輕人,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要行禮。
宗宜年急忙把他扶起來,「師父,您快起來。」
宗宜年顧不上別的,數落到,「太子,您怎可如此胡鬧?您的身體怎麼樣,您心裡沒數?從京城到鳳陽府跨越大半個大良朝,路途這麼遠,路上有個好歹怎麼辦?」
轉身沖傻呵呵站在一旁的老胡呵斥道,「去伙房吩咐快做點好消化的湯湯水水來,再弄個手爐。完事了你親自帶人在外面守著。」
太子是一國儲君,他的安危幹係重大。太子來了西南鳳陽府的事絕對不能露出去。
老胡得令急忙出去準備,太子身邊的嬤嬤也跟著一起去了。
「師父,您不要擔心,我的身體,我清楚。」反正就那樣了,好也好不起來,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還有師父,您不要跟我您您的了,我聽著好不習慣。你還跟從前一樣,叫我牧之好不好。」
萬常山無奈了嘆了一口氣,「你啊你,你這次出來,皇上知不知道。」萬常山說完也不禁有些好笑。
良武帝把太子看得跟命根子一樣,除了江山社稷,最重視的便是太子的安危。
太子跑這麼遠,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果然宗宜年笑笑,「父皇知道,派了飛魚衛隨我前來。」
太子很少跟良武帝提要求,兒子好不容易提了一個,良武帝不想讓兒子失望。
縱使憂心忡忡,怕兒子在路上吃苦受累,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不過一路安排的確很是周密。
不但傳了密旨讓沿途官員好好接待,還親自挑選了一批最精良的飛魚衛保護太子的安全。
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六名太醫也跟了來。隨行伺候的人員也是東宮的老人,走的也是官道。
太子一路走來其實也並沒有吃多少苦。
師徒二人多年沒見,坐在一起細細的回憶著過往。
「師父,這些年辛苦您了。您現在歲數也大了,我跟父皇說說,調您回京吧。」師父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不能再為了他呆在西南了。
萬常山吹了吹嘴邊不存在的鬍子,「怎麼,嫌棄你師父了?怕給你守不住西南?」
宗宜年好笑的搖搖頭,「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月生年紀也不小了,回了京城,我讓父皇給她挑個好兒郎。」
萬常山拿起手邊的刀梢敲敲徒弟的頭,「你可別跟你父皇似的亂點鴛鴦譜。」
月生她娘去世後,良武帝看萬常山經常思念亡妻,孤孤單單甚是可憐,竟然想把一位孀居的公主賜婚給他。
嚇得萬常山帶著娃連夜跑來了西南。
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徒弟尋找國師口中的有福之人。
「師父也沒能幫上你什麼,找了這麼多年,還是找不到那所謂的有福之人。」
什麼叫有福之人?是男是女?
是功成名就?是富甲天下?是父母健在兒女雙全?
是逢凶化吉,化險為夷?還是醫術高超,藥到病除?
這麼多年一無所獲,萬常山也有一二分灰心。
可是想想大良朝的將來,想想徒弟的身體,又逼著自己振作起來,繼續找。
師徒二人正在說話,月生秦志遠趕了過來。
幾人相見自是很激動。
「師弟,小師妹,別來無恙?」宗宜年認真的打量著小時候的玩伴。
月生看著眼前的人,忍不住撲了過去。
「師兄,章茂來欺負我,你要給我報仇。」
營帳裡溫馨的氣氛瞬時被打散。
軍師在一旁無語的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誰把人揍得鼻青臉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