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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是萬月生的父親，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會特意為難她的。

「哦？苗娘子請講，老夫洗耳恭聽。」萬常山心裡很好奇，她一介女子跟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可說的？總不能是來給自己提親的吧？

據他從女兒那裡聽來的訊息，他徒弟可對眼前的女子上心著呢。

巴不得早點把人娶回家去。

「我欲把在水一方的三成分子送給萬家軍。」文姜簡短的道明來意。

這話一出，先不說萬大將軍反應如何，只她身後的苗家三兄弟便愣住了，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三成分子，妹妹可知道這背後代表的意義？

哦，妹妹當然知道，作坊的錢和帳都是她親自經的手，她是作坊唯一的東家。

萬將軍也很吃驚，不過

「苗娘子是否有事相求？」

「沒有。」

「那苗娘子為何要平白無故送我萬家軍三成分子？無功不受祿。」萬常山眯著眼睛審視著眼前的女子。

「聽月生說萬大將軍捐出了大半的身家，就為了給那些陣亡將士們的家眷一個安息之地。將軍又為何做這些，那些錢留著給月生當嫁妝不好嗎？」文姜反問。

苗家兄弟聽了這話不住的在後邊撥拉文姜，小妹，注意，知道你跟誰說話嗎。

咱兒客氣點啊。

「這些陣亡將士大多死於蠻夷之手，他們保家衛國守衛邊疆，萬某捨出些身外之物，讓他們的親人不至於流離失所，食不果腹，有何不可？」

說出這話時，萬常山面目自帶威儀。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常年徵戰沙場保留下的氣勢這些年不減反增。

文姜身後的三兄弟勉強撐著才沒跪下去。

「大將軍仁義，小女子佩服。不過小女子不解，為何大將軍能做的事，我卻做不得？大將軍憐惜陣亡將士們的家眷，小女子為什麼不能為這些保家衛國，守護我西南邊境安全的將士以及他們的家屬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萬常山聽完半天不說話，只細細的審視著眼前的女子，似乎在估量她話裡的真假。

「你當真無所求？你或許不知道我雖為這西南軍隊的統帥，但是無令並不能干涉地方政務。」

「我說無所求大將軍不信，那是因為有人已經為我做在了前。文姜今天的此舉一來是感念萬家軍這些年對西南百姓的守護，另一方面也是感謝秦將軍救我苗家於危難。」

「危難？小娘子嚴重了。小徒只是路見不平，舉報了幾個作弊的考生而已。」

苗文姜笑笑不說話，結合萬月生那天所透漏的資訊以及她這些天的來的猜測，文姜已經想清楚了來龍去脈。

秦志遠專程去鳳陽府替他收集證據揭發科舉舞弊案不假，更重要的恐怕在敲山震虎。

或許有人已經對她的在水一方垂涎三尺了，只是還沒來得及下手而已。

秦志遠的這份深情她不想辜負，那就回報給萬家軍吧。

另外有一點她真的沒說謊，她是真心感激這些為他們守衛家園的將士。

現在她的錢多的不知道怎麼花，而萬家軍這些年來軍糧一直供應不足，那就拿一些給萬家軍吧。

左右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男人師父的軍營，不虧。

文姜掏出袖子裡的油紙袋，「十萬兩銀票，您先收著。秋收在即，這時候糧食便宜，您可以先屯點。」

一直在旁邊裝隱形人的軍師這時候終於忍不出冒了出來，他點了點桌上的銀票，一百兩一張，一百張一沓，一共十沓。

饒是自認見過不少世面，軍師也忍不住愣住了。

他不是沒經手過這麼大的銀錢，只是這麼多錢出自一個女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