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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要是不想走,就在這待著,等你朋友醒了再做打算。」
宋於鷹其實對宋寶貝那位所謂朋友能不能醒來不肯定,畢竟現在這個情況,醫院都淪陷了,家裡缺乏必要的裝置……這種不清楚原因的長期昏迷不醒基本等於死亡了。
「……嗯。」宋寶貝說,「謝謝。」
他開啟窗戶,看了一眼外面,忽然道:「如果明天他還沒有醒,我會帶他去醫院。」
宋於鷹一句「你瘋了,那裡面現在全是怪物」還沒說出口,就見對方若無其事地關上窗,問:「中午吃麵條可以嗎?」
宋於鷹一愣,話說不出口,只好點了頭。
他忽然吸了吸鼻子,走近一點,聞到一股很淡的甜味,喊住宋寶貝:「玫瑰味……等等,你是不是發情期快到了?」
宋寶貝皺著眉想了想:「……是嗎?我待會再去打一針抑制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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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瘦的青年被安置在客臥,擦去髒汙的臉漂亮又鋒利,因為昏迷溫順地閉著眼,掛著吊瓶,旁邊桌上擺著一大箱雜七雜八的藥物——
宋寶貝昨天去樓下診所借的,那裡面還躲著一些倖存者。
他路過餐廳時,那天搭車的中年人躲在窗戶後面看他,兩個人視線相對的瞬間對方就心虛地別開頭,宋寶貝有更重要的事情,只沉沉掃了一眼,就避開喪屍匆匆離開。
宋寶貝只諮詢了當時診所的實習醫生,不敢亂用藥,只每天給對方打點葡萄糖,他做得很小心翼翼,雖然動作看上去笨拙,卻沒把對方弄傷,插針基本一次成功。
「怎麼還不醒呢。」宋寶貝收拾好東西,輕輕握著對方沒有打點滴的手,貼近對方,小聲嘟囔,「……謝哲。」
他似乎覺得這樣喊對方的名字很有趣,又無聲地念了兩遍,細細咀嚼,忽然笑起來,附身下去,又停住:「……不可以,你一定會生氣的。」
「好乖。」宋寶貝過了一會,又像安慰一隻貓一樣,戳了戳對方柔軟的臉頰,戳完自己倒不好意思地縮回手,耳朵泛著紅——不用懷疑,要是可以,宋寶貝恐怕能這樣單純地看對方很久。
他小聲哼著從街邊聽到的流行歌,這樣單方面的自言自語就很讓人高興了。
「宋寶貝!」宋於鷹敲了敲門,「快過來……你看外面。」
宋寶貝跟著他到窗前,看見下面的景象後微微瞪大了眼睛:「它們……發現了裡面有人,怎麼會……」
樓下聚集了幾隻喪屍,圍繞在一樓餐廳的側門前,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野獸一樣的聲音,有一隻甚至撲了上去,尖利的指甲抓著鐵門,發出難聽的聲音,餐廳裡傳來男人的慘叫,聽到聲音的喪屍越發躁動。
「這傢伙,好好躲在房間裡,叫什麼!」宋於鷹低罵一句,「他想讓所有喪屍都聽到這有人嗎?」
宋寶貝沒對這個說什麼,他沉默一會,抬頭看向對方:「……它們為什麼不聚集在正門,反而獨獨看準了側門。」
「不可能。」宋於鷹聽出了他的意思,打了個寒戰,他反駁,「它們就是野獸而已。」
「野獸是有本能的。」宋寶貝奇怪地說,「你不正是想到這種可能性才喊我出來的嗎?而且,我記得它。」
他揚了揚下巴:「那個穿夾克的,是上次襲擊我的其中一隻,我記得,它臉上被啃了一半,耳朵有個口子。」
宋於鷹皺眉:「你確定?」
看到宋寶貝點頭後,他嘆了口氣:「看來我隨手灑白酒還歪打正著……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了。這玩意如果能有組織的集體行動,這個居民樓恐怕守不住,好訊息是,目前來看,這還只是個別現象。」
「嗯。」宋寶貝看喪屍在嘗試了十幾分鐘後,發現進不去鐵門,又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