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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安排的絕殺,恰好就躲在船底下,那人算得準李培南的退路,有意將船留在水中。
李培南一踩船面,多年的爭戰閱歷告訴他,船身猛一下沉,此處必有危險。他再次拔起身,兩隻藍汪汪的鉤鐮槍尖削到。隨後,他施出全力打退一次次進攻,斬殺十數人,那些持槍者簡直是死士,根本不計自身安危,拼命也要傷得李培南半分。即使他們被斬落入水,同伴們也會將屍身拖走,不留一點線索給李培南。
暗殺持續半刻,大蓬血花散落,順水漂走,除了翻轉過來的渡船、雜亂的水草,整個河面似乎未發生過一絲爭鬥,竟是全然消除了痕跡。
而李培南確確實實被刮傷了左臂。他逡視河面,知道遇上了對手。那人苦費心機,動用了一番力量,儘管遭到他重創,最終還是得手了。
李培南躍過河去,追上一名逃兵,還未使出他的“凌遲八刀”,那名逃兵就嚇得膽戰心驚,有問必答。李培南問過話,得知亂軍也不知河裡有埋伏,偷襲者是另一撥人後,他想了想,還是將逃兵放了。
抬頭望去,前面似乎是一處眼熟的村落。
李培南摸黑走去了荒村裡,手中長劍光芒引得閔安一路追來,他聽她哭得慌,只好棄了療傷的心思,瞞住傷情來到她面前。
追途中的埋伏,自然也被他一併遮掩下。
李培南既然打定了主意,就絕然不會再更改。他裹好傷臂,取了熱水回到閔安留待的屋前,說道:“我進來了。”裡面沒有傳來回應,實則他也沒有等回答,就推門走了進去。
閔安勉強換好小衣底褲,早已歪倒在地。趁著神智渙散前,她扯過炕上的破布簾子遮住了自己。
李培南連忙扶起她,給她喂下驅寒散熱的湯藥,將她挪到了土炕上。閔安的額頭滾燙,嘴裡卻一直嚷著冷。他找來兩床舊被褥,全數裹在她身上,她仍然喊冷。
李培南只得抱起閔安,將她放在了火塘前取暖。“還冷麼?”
閔安唇形抖動:“冷。”
他低聲道:“我已找過所有房屋,只能取來這些。你忍著點,我揹你回城裡去。”
她掙扎道:“外面雨未停,我受不得冷……”
“那你想怎樣?”
“你過來些。”
李培南的背已抵在炕邊,懷裡抱著閔安,已經緊密無間,確是無法再靠近一分。他嘴裡笑道:“再過來,就要鑽進我心尖裡,出不來了。”用右臂樓得更緊實了一些。閔安在他頸窩裡蹭了兩下,將頭擱在舒適的地方,伸出手來,挽住了他的脖子。
一股女兒家的清香透出小衣領口滲來,引得李培南的氣息凝滯片刻。他低頭在閔安耳邊說:“你這不是折磨我麼。”她還睡得好好的,也不喊冷了,手臂偶爾動兩下,雪色膚色入眼即來,暗香縈繞其上。
李培南不敢動,讓閔安先囫圇睡了一刻,他的心鼓一聲比一聲急,最終將她喚醒。“太吵了。”她不滿意他的“動靜”,嘟囔道,“你也睡吧。”
“待你睡著。”李培南嘴唇半乾,傷臂隱隱作痛。
“我睡醒還能見到你麼?”
“頭痛了?淨說傻話。”
“你會不會又去照顧小姐?或者溜走去見公主?”
“不會,快睡吧。”
“那小姐睡之前,你是怎樣做的?”
李培南忍不住冷了臉:“以前還未發覺,你竟是這多話。”
閔安從繭被裡伸出身子,朝李培南的肩膀上靠去,髮絲在他臉上蹭來蹭去。“講個故事給我聽。”
李培南索性將手滑入了閔安小衣裡:“不如做點正經事。”
他的手有些冷,她的肌膚在他的觸控下,泛起了紅暈。她扭動著身子,臉上還頂著一額汗,低問道:“外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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