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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不知老闆是否還記得,在玉石上繫上繩結,也是有一番道理的?小相公親手給我係的這個結,喚作‘雙梅’,取義為‘雙梅不獨發,歸君系天華’,用行話來說,就是小相公繫了這樣的繩結,玉飾就應該歸屬於他,以此來表示我與他相交結的情誼。”
老闆端著木案准備進茶給出手闊綽的貴客,聽他這樣一說,本是愣了一下。過後,他看見客人的眼光一直膠著在他臉上,猛然醒悟了過來,連連笑道:“瞧我這記性,險些把老祖宗的規矩都忘了。客人說得在理,小相公不接受玉墜子可不行。”
閔安看看一旁笑得和善的玄序,從愁思中清醒了神智,嘀咕道:“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規矩,我也真是好運氣,走到哪裡都能遇見公子的饋贈。”他不接扇子,玄序就將扇面合攏,壓了壓他的手指,說道:“洞眼一事,不聽下文麼?”
閔安仍是不動,玄序作揖道:“方才與花翠姑娘閒談,得知小相公要尋回自己的長官。我並非瞭解那位大人的行事,只是在想,小相公既然找了如此多的地方都不見他蹤影,是否是因為他已經躲起來了,有意不見外人的緣故呢?”
閔安心中一動,抬頭看著玄序,玄序笑著將白絹扇子連同玉墜子塞進他手裡,繼續說道:“小相公可以反其意而推斷,去大人最為厭惡的那些地方找找。”
閔安拿著扇子匆匆走出玉飾樓,甚至未安頓好花翠與玉米的去處。他走到花街裡探了探,鴇母見他穿著絹衣,眉眼生得乾淨,知他是大府邸裡出來的讀書人,且先不計較他的真正身份。後來閔安不掛牌點姑娘名,只問紅館裡是否來了清租客,惹得鴇母冷笑,嚷道:“敢情你這雛,兒是來探路子的,來人啊,搜好了茶水錢,給我攆出去!”
閔安連忙推開依在他身上的兩位姑娘,將袖中的玉墜子一擼,提出來放到鴇母眼前說道:“這個,包下媽媽家的含笑小娘子,應該足夠吧?”
含笑原本落戶在桃花寨,是茅十三的老相好,被閔安套走了賬本之後,覺得風頭不好,因此收拾細軟來縣城的紅館投靠。她的豔名不算大,只是那愛聽閨風部段子的毛病改不掉,一些恩,客將她的趣事兒流散了出去,又被喝茶賭馬的五梅聽到。五梅昨天拉著閔安閒逛,也是無意一說,向閔安透露了這個訊息。
閔安經過玄序的一句話點醒,思前想後,只能找這位與往日案件相牽連的小娘子試試運氣了。閔安猜想,畢斯最為厭惡的便是女人的胭脂堆,瞭解他的人都不會去那些地方找他。若是他恰巧聽到茅十三的老相好含笑也來到紅館裡,依照他那怕事的性子,十有*會找到含笑詢問賬本的下落,再拿著賬本作為傍身的籌碼。即使找不到賬本,躲進女人堆裡也不失為一條遮人眼目的方法。
閔安不知畢斯刺探的結果,但是他一試,就試到了不尋常之處。
鴇母抓過玉墜子捻了捻質地,笑著說:“小相公的耳目倒是明得很,知道我們這地兒新進的小娘子叫含笑,只可惜呀,含笑昨晚陪著一位客人去了夜市看皮影子戲,再也沒有回來。”
閔安再拐彎抹角地探,也探不出任何後繼的訊息了。他摸出身上唯一的五兩賞銀,包了和含笑走得近的姑娘一個鐘點,得到的答覆都是一樣:含笑從不曾與媽媽立下契據,大概與往常一樣,藉著外出的機會,又投奔到了新地方。
閔安摸到花街一趟查詢畢斯下落,仍是無功而返。他摸摸額頭,有些發熱,抬頭看天,才察覺到了垂雲密佈,東南那半邊的縣城似乎要下雨。他急步走回玉飾樓,老闆告訴他,貴客公子和他的朋友早已離開此處,倒是那隻猴兒,還蹲在了二樓欄杆上。
穿著紅馬褂的玉米極是顯眼,左手拿著幹瓜啃,右手抓著蜜餞啜,閔安問它話時,它都忙得沒空應對。見到閔安要上樓來攆,它才吱吱叫著,跑向了商肆外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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