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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稍一用力,就掐住了含笑的呼叫。他陰沉沉地說:“骷髏人追著老者問——那賬本在哪裡?”
含笑噝噝吐氣:“什麼賬本?”
閔安陰惻惻地說:“我從陰間爬到陽間,就是為了賬本而來!”他的手上沾著奶酥茶水,還特地握過鎮過冰的瓷壺身子,掐住含笑脖子時,必然會傳過去一陣溼漉漉的冰涼感。
含笑著實被嚇得不輕,嘶喊道:“在枕頭面皮裡!”
閔安朝含笑嘴裡倒入一瓷壺世子府特產的*香湯,將她放倒,回頭問非衣:“拿到了麼?”
非衣將綠綢緞布包住的賬本舉起來晃了晃,隨後又妥善收好。
閔安說道:“趕緊撤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小文的MM們(*^__^*)
鞠躬感謝冰糖紅果、coco、奔三、冷麼麼的地雷
鞠躬感謝豬耳朵的三顆地雷、容嬤嬤的兩顆地雷
注:小相公這章講的苗臘族的幾個鬼故事是後面非衣案件的影射,非我湊字數Ing
☆、第30章 死相
回程之上;閔安抱著軟枕倒頭又要睡。非衣將他提起來問:“你是從哪裡學到這些下作手段的?”
閔安用手去拍非衣的手臂;無奈那手臂像是鐵鑄似的;紋絲不動。他嚷著:“什麼下作不下作的;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手段;這話還是你前頭告訴我的呢。”
非衣緊抿住唇一會兒不說話;過後才鬆開了皺起的眉,說道:“可是這件事;我不喜歡。”
閔安回頭去看非衣的面容;覺察到非衣的不怒而威,不說話。
非衣低聲說道:“你不用降低自己的格調去迎合周圍的人,那些浪蕩話齷齪事以後我不想聽到或看到;明白了麼?”
非衣眼睛極黑亮,一動不動緊盯著閔安,閔安被動地點頭:“明白的。”等非衣甩開他的身子,像是甩開一塊髒了自己手的抹布那樣,他才真切體會到,非衣是在嫌棄他。
非衣在嫌棄他什麼呢?閔安細細地回想,突然醒悟到,所謂的“浪蕩話”是指他在含笑跟前說的那些閨風部的段子。他再扭頭看看非衣不動聲色的臉,忍不住暗自嘀咕:瞧他也是權貴人家出來的公子,我不信他如此清白,沒去過那些煙花軟紅之地。
寂靜的車廂裡非衣突然開口說道:“別亂想,我只提醒你一句,再這樣混下去,恐怕就真的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了。”
閔安不顧背傷翻身坐起,甕聲甕氣地答道:“我怎麼不是男人了,你以後少拿這話來擠兌我!”
非衣淡淡道:“我擠兌你做什麼,你既然認了世子做主家,自然要經受他的考驗。”
閔安怔忡:“什麼考驗?”
非衣依然坐得恬淡:“世子每次提起親信屬從,都要從騎、射、御、戰各方面進行考查,合格者會被送到好地方去,淘汰下來的必死。”
閔安更加怔忡:“真的假的?”
“和你假牙一樣真。”
閔安嚷道:“到底真的假的?”
非衣淡淡道:“不信去問問厲群。”
閔安隨即沉默下來,用手杵著下巴頦,出神地望著車窗外。關於考驗一事,他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世子頭號扈從厲群的手臂上就顯露出了幾道刀戟傷痕,這些傷痕據說是從西疆戰場帶回來的。還有蕭知情,據蕭寶兒透露,曾經也被世子歷練了一番,最後才送進了昌平府做文臣。
閔安心裡想道,無論文臣武將還是螻蟻般的小人物,想攀附李培南求得一份安定、富貴,勢必是要先吃一些苦頭的。
這時,非衣又理了理衣襟,將它放平,狀似無意說道:“不如跟了我做一個小馬童,也不會有這麼多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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