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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外。兵士不敢追趕,押住豹奴詢問究竟,豹奴說不了楚州話,只管咿咿呀呀地擺手,最後讓兵士不了了之。
閔安口中銜著哨子一陣追趕,終於在小巷裡看到了豹子的身影。豹子聽到召喚的哨聲,硬生生剎住爪子,朝閔安走了過來。
閔安對上豹子綠幽幽的眼睛,打了個激靈,一邊退一邊笑道:“豹兄,我們盡釋前嫌可好?現在正處在緊要的當口,我們千萬不能窩裡反了,應該拿出男子漢的風骨來。要是你也同意我的話,就趴下來……事成之後,我一定拿著好吃好喝的款待你……”
閔安使出全身解數終於“降服”了豹子,吊著膽爬上了鞍座,將雙腿緊緊夾在豹肚下的皮繩裡。豹子雖然沒有戰馬那樣高大,勝在外形威武,在背上馱起縮成一團的少年郎,也並非是難事。它在夜色裡吼了吼,攢足了力氣,箭一般彈向縣衙那方。
縣衙外,重重圍困著兩千郊野駐軍。前鋒軍已經鋪進了大堂院落裡,手持火把,正對著二院叫囂,他們敢激不敢進,因為隔著一座公堂的距離,二院過道中堆滿了屍體。
兩三個時辰前,縣衙裡還不是這番光景。
李培南待閔安走出公堂大門,對著厲群說了聲:“去。”厲群走到捲棚前,向左輕權低語:“公子命令我們激怒彭大人生事。”左輕權與厲群一樣,向來不問緣由,馬上走上堂對著彭因新一陣詰問,完全不顧公堂上的禮儀。
彭因新見兩大將士逼近,而李培南依然坐著不過問的樣子,大聲呼喝著禁軍前來護駕。非衣站起身走動兩步,當道攔住了一扇大門,說道:“諸位軍士可要看清楚了,堂上的兩位將軍未曾佩戴武器,世子坐得好好的,也未說過一字片語威脅彭大人,諸位仍要拿著刀劍衝進來,豈不是落了個擾亂公堂的罪名?”
被分化出來的隸屬於彭因新的百名禁軍頓了頓腳步,非衣又低聲說:“我勸諸位不要管我與世子的私事,若是執意踏進公堂一步,免不了要與往日的手足廝殺。”
左輕權治下的禁軍嘩啦一響拉開了佩刀,齊齊看向右邊的禁軍,樣貌不怒而威。左輕權聽到聲響,連忙快步走出,向百名敵對禁軍團團作揖:“今日一戰若是不可避免,小弟請求各位兄長留待最後,不要輕易衝進來。廝殺時,小弟團隊只用刀背對抗各位兄長,算是償還了昔日的同營之恩。”
左輕權誠懇長揖到底,屬軍果然齊齊調轉了刀刃對著自己,對外露出寬厚的刀背來。敵對的百名禁軍長官回頭使了個眼色,身後的禁軍緩緩後退,離開了捲棚一尺距離。
那名長官說:“請世子送出彭大人來,我等自然不會越過大門一步。”
李培南坐著不說話,彭因新就站在公案前不敢動。非衣走回來低聲詢問李培南的意見,李培南朝彭因新看了看,說道:“留他無用。”
彭因新突然朝屏風後跑去,非衣閃身掠過,衣影猶在風中翩躚,手中已經多了一柄軟劍。他聽聲辨位,看也不看,一招靈蛇出洞刺去,在屏風間隙處刺中了彭因新的咽喉,只是趕來護衛的衙役撞擊了一下屏風,才將非衣的劍尖彈彎,非衣反手一挑,憑著餘力將彭因新的喉結割破。
彭因新捂住咽喉發出嘶啞的叫聲,衙役們拼死將他拖到右側座椅後,呼喊著:“來人啊,彭大人遇刺了!”
百名禁軍再也按捺不住,紛紛闖進公堂來。李培南招招手,世子府的人馬會意地退向了二堂,將木柵欄堵在了過道口。
左輕權極快地清點人數,見無人受損,豪氣一生,主動向李培南請纓殺出去。李培南接過厲群遞上的蝕陽,一人當先而立,淡淡說道:“殺禁軍的罪責你們承擔不起,天大的事有我頂著,你們跟著二公子守牆頭。”
非衣提劍走過來,笑了笑:“世子單臂怎可禦敵,算上我一份。我已拿御使祭了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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