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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身冷氣,你見了他們,大意不得,要好好哄著。”
如此反覆比劃,反覆教導,引得玉米一陣吱吱叫,做著有力的抗議。閔安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傳出了門窗外。“一定要記住好生哄著,懂了麼?”
玉米突然高舉著兩手在椅子上左跳右跳,閔安回頭一看,看到一身錦袍的李培南正站在竹屋門口,眉眼映著秋陽,有了一些溫暖之色。他顯然是聽到了閔安殷殷叮囑的話,往日冷峻的面容也變得和善不少。
閔安迎上去行禮問:“公子有什麼吩咐麼?”玉米也跑過去作了個揖。
李培南道:“有兩件事需要親自交代你。一是不得外出和見客。二是加強馬術、體力訓練。”他說完就走,根本無意踏進竹屋一步。閔安哪裡知道是簡陋的住處留不住人的道理,還奔出去殷勤挽留:“公子借一步說話,可以麼?”
李培南頓步:“說吧。”
閔安低頭請示道:“外面眼目繁多,請公子隨我進屋。”
李培南轉身,在閔安的延請下進了竹屋,玉米接到閔安的眼色指示,連忙頂著一個小木盤走向了李培南,上面還穩穩當當放了一盞涼茶。
閔安躬身侯在一旁,李培南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無奈拾起茶盞飲了一口。淡淡桂花香氣襲來,他的心脾也沁得開闊了一些,不由得說了一句溫和話:“無故獻殷勤,必有所求,說吧。”
閔安躊躇一下,道:“公子若是圖個樂子,大可消遣我一番,只是外面的那句傳言,千萬不可當真。”
李培南斂容問:“兔兒爺?”
“正是,正是。”
李培南的聲音冷了下來:“於你名聲有損?”
“正是,正是。”閔安一答完就覺得不妥,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本想說,公子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日後勢必要娶一門妃子誕下子嗣,若是過多與我親近,恐會忝辱公子名聲,給世子妃心裡添堵——”
李培南截口道:“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閔安聽著冷透心的嗓音,默不作聲地候在一旁,心裡想著,在目前隱隱觸怒世子爺的情況下,我要對他說清楚肺腑之言,果然不是一件易事。這時,李培南看了一眼閔安緊抿住的唇,問:“還有什麼話要說?”
閔安想了想,決定採取迂迴戰術,於是說道:“公子先前答應過我,若我贏了逐鹿大會,一定會應我一件事。不知這話可算數?”
“算數。”
“可以請求任何事麼?”
“情理之內。”
閔安點頭說:“那是自然。”心裡想,向主家公子提出嫁人要求本來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若他嫁人誠心侍奉夫君,關於兔兒爺的傳聞可不攻自破。
閔安低頭侯在李培南左前,面色恭敬有加,臉上殊無笑意,卻偏偏惹得李培南眼嫌。他起身掠過閔安,冷淡丟下一句:“既然想迫不及待撇開關係,我便依了你。”
李培南這樣說,自然是知道閔安的心意,除此外,他還將一件事擱在了心上。今早練完劍術後,他走回書房,發現閔安已經不見蹤影,將蓮葉喚過來例常詢問後,蓮葉為了討巧,向他轉述過閔安的話。
李培南當時並未完全猜出閔安的心意,才有了後面親自去竹屋傳話的行事,結果也是水落石出,讓他徹底看清楚想明白了閔安的意思。
他一個末流的下屬,竟然惦記著名聲,要與主君劃清界限,說是可以消遣他,卻不準生出一絲逾越心。
李培南聽後心底哂笑,他還真把他當成一個寶了?立刻拂袖而去,免於與他多費口舌。
閔安從未很好地揣度到李培南的想法,不可避免地就要在後面吃一些苦頭。
下午,閔安在厲群的指導下,完成了兩個時辰的馬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