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 太初兩儀2(第1/2 頁)
世界為何改變?
世界為何誕生,世界為何毀滅,世界就為何改變。
改變本身,永恆不變。推動著改變力量的,既是生,也是死。誕生與毀滅,生命與世界,熵減與熵增,生與死,互為表裡,相生相滅。
場能是改變現實的力量,它甚至可以動搖最底層的物理規律。而這種力量,既來自於擁有意識的主體,也就是人類,他們最為樸素的願望。也同樣,是整個世界整體意志的體現。
周培毅和周培仁同時鬆開了放在水壇上的手,緩緩運動的八卦球落回水壇,如水銀瀉地,但終歸於平靜和死寂。
漫長的沉默。
對於研究了一輩子場能與世界樹的維爾京而言,這是一個無比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了場能的源頭。如果不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剛剛好出現了兩位,場能來源如此純潔的能力者,這種實驗永遠不可能成功,更不可能有結論。
但這結論又讓他難以平靜。數千年的爭端,聖城和騎士團沒有分出勝負。沒有人是錯的,也沒有人是對的。堅持了數百年的理念動搖了,也沒有完全動搖。
聖城說,能力來自恩賜,恩賜來自願望。改變世界的力量,源起於人類改變世界的願望。
騎士團說,能力來自共鳴,共鳴來自對世界的瞭解,與世界整體意志的同步。改變世界的推動者,是世界本身。
聖城說,得到了最多恩賜的人是神子,神子改變世界的願望,就是神明這樣至高無上的存在,投射到凡人中的影像。
騎士團則說,所有人都因為共鳴了世界意志而獲得能力,這份能力也應該遵從整體意志的願望。
聖城說,人性為善。神子是一切善與美的象徵。
騎士團說,人性為惡。騎士要剋制自己讖語中,會招致死亡與毀滅的惡德。
聖城說,星門之後是通天大道,補完星宮是神子的天命,而最終完成這一切,登基為神,是神子的獎勵。
騎士團說,神子是建造星宮的骨與血,騎士是為星宮關閉大門的守墓人。星門之後是墓地,埋葬了神子,也會囚禁整個世界。
一切的衝突,來源於最初的分歧。而最初的分歧,如今得到了解答。沒有錯誤答案,同樣,也沒有正確答案。聖城和騎士團都對了,同樣也都錯了。
“看起來你需要消化時間。”周培毅對維爾京說。
維爾京點頭:“是,我無法理解這種狀態。這種生死寂滅輪迴交替,我無法理解。我我需要時間。”
“從這個結論,還可以衍生出更多的推測。我們可以以後再說。”周培毅說,“但我不保證你有足夠的時間。能跟上,就追隨我。跟不上,掉隊。”
維爾京看向周培毅的眼神,再也不像是當初那樣,看一顆奇貨可居的大腦,看又一個能進入自己收藏的能力。他真正意識到,自己對於世界的理解落後了,落後於面前這個,只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新生的力量代表了改變,而改變永遠是世界的浪潮。當這些新力量完成改變之後,它們又會成為舊秩序的守護者,去迎接更新的改變。
此消彼長,此起彼伏,最終在不斷跌宕中上升。
“遵命,陛下。”維爾京最終,臣服。
臣服好嗎?臣服就夠了。周培毅希望得到同路人而不是下僕,但路途遙遠,還沒辦法讓他們做出更多改變。
在維爾京離開之後,瓦盧瓦馬上貼了過來。
“吾王,太好了,您又靠著您的魅力征服了一位騎士。我知道維爾京有多麼固執,多麼偏激,多麼不可一世,而您,卻讓他心悅誠服。”她說。
“只是我解答了他的問題,也只是我的能力有可能完成他的夢想。”周培毅搖頭,“既是情勢所迫,也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