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兩個校長(第2/2 頁)

抬頭問他。

“能，但是你可能還得等會兒，我得給學生們送些教具過去。”他放下教案，又去了別的地方，只看了她一眼。教務辦公室裡有幾個中年老師，見她來時，也不曾說話，同事關係看著有些冷漠。這個蔣主任做派有些老舊，辦公桌面上還墊著透明玻璃，下面壓著一些照片，還有一些獎狀，那些照片多是一些以前畢業學生的集體照，還有13、14級的，他想必在這所學校待了很多年。等他送了教具回來，上課鈴聲也響了，教務辦公室陸續走出去幾個老師。

“在這兒談嗎？”他端著老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問道。孔芷熙掏出筆記本、錄音筆，“都行，看你。”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又轉個身看了看門口，說：“行吧，前面有個小會議室，到那兒談吧。”孔芷熙便跟著到了會議室。

“蔣主任在這所學校很多年了吧？”

“嗯，15年還是18年了吧。”他放下水杯，那個白色搪瓷水杯上面印著建校25週年紀念。

“關於這些年的教職工你都有印象嗎？”

“大部分，但你若說都記得也不一定，不過檔案裡應該會有記錄，得找人事小周查查。”對於這一點，他有些自負。

“那沒有失蹤的嗎？”如果是教職工失蹤，想必會有家屬來鬧，若是他在這所學校很多年應該會有印象。

“教職工...失蹤...這也找不到我們學校來吧？這得找你們派出所啊。”他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

“沒有家屬來鬧過嗎？”

“學校建校多年，別說是職工家屬、學校家長來鬧的也不少，有人鬧也是很正常的事。”他開始混淆概念。

“因為失蹤來鬧的沒有嗎？”

“嗯，有一些，每年寒暑假都會有家長來鬧，孩子失蹤或者遇到意外什麼的，不過就是想訛點錢，也不一定都是出意外的。”他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有一種麻木感，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職工這邊難道沒有嗎？”

“暫時沒有吧。不過前幾年有個出意外的，學校出於人道主義賠了一些錢。”看得出來，這個教導主任是真的愛這所學校。

“副校長你熟嗎？”既然在職工這方面問不出來，她只好另闢蹊徑了。

“熟，也是來了學校很多年了。”

“他負責什麼？”

“就...學校的一些專案招標、招生還有招聘之類的的。這具體分工他們每年都會商量，不一定年年都一樣。”

孔芷熙接到李理的電話，說是有人找到局裡，自稱是受害人家屬。

“校長是新上任的？”孔芷熙繼續問，覺得應該能摳到點兒線索才對。“嗯，來的不久，一年還是一年多這樣。”

這個教導主任既不站隊，也不偏袒，對於警方想要的資訊，他也一點也沒有透露。

“能跟你們副校長聊聊嗎？”孔芷熙嘆氣，既然從他這兒瞭解不到什麼，那她就換個人瞭解。

“副校長這會兒應該在跟施工隊的人開會呢，找他估計要等挺長一段時間的，要不你明天再來？”上課時間快到了，這個教導主任頻頻看錶，應該是有他的課。

“麻煩您約個時間。”孔芷熙收了東西，起身走了。回了警局就發現李理拿著一張紙發呆。

“怎麼了？人走了？”

“嗯，我可能得弄個檢討了。”李理嘆氣。

“犯錯誤了？”孔芷熙抽了他看的那張紙，是個投訴單，柳醫生他哥。“喲，喲，喲，李大隊長也會有這麼一天呢！”她挑眉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