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用發抖的手掂著銀子的吳村長,彷彿瞬間變了個人,一臉諛笑,道:
“您可真讓我為難。”
他撓撓頭,略一沉思後,才故作神秘道:“有到是還有房間,但不知二位膽量如何,比如,怕不怕鬼啊啥的?……”
秋葉飛泰然自若道:“有很多人說我就是鬼,鬼見愁!”
河依柳拍了拍腰間的柳葉刀,道:“我們還有刀。”
吳村長咋一見到河依柳的柳葉刀,面露恐懼,慌忙象驅趕蚊蠅一般直揮手,道:
“那就快去,快去!”
他對裡屋叫道:“吳山,帶二位去鬼屋住!”
屋簾一掀,應聲走出來一位十八九歲的青年,白淨的臉,消瘦的身,說話細聲慢語,笑容也可掬,總之,比起欠揍的吳村長看起來真實和舒服多了。
“這是我兒子,讓他領你們去住。”吳村長轉向吳山,叮囑道:“記得一定要為二位換兩床新棉被,今夜會起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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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村長家裡出來向東拐,再走五十米,便看見了今晚要住宿的房子,它黑黝黝地、孤零零地落在夜幕之下,彷彿就是荒野星空下的一座墳冢。
那是一排破舊的房子,一律灰磚黑瓦,房前枯葉滿地,窗欞上的窗戶紙髒黃且破爛,夜風吹過,與落葉一起嘩啦啦作響,在這樣一個夜晚,格外叫人膽寒。
想起吳村長說的鬼屋,饒是河依柳膽氣豪天,見到如此荒涼景象,不免心中一凜,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相比秋葉飛,秋葉飛到顯得常態多了,興許是一年四季都在走著夜路緣由,鬼見愁的名號並非浪得虛名,他第一個踏上了屋階。
這麼破舊的房子居然上著鎖。
吳山開啟鏽鎖推開門,嘎吱——,門軸拖著長長的刺心聲,讓人牙酸。
吳山道了聲“請!”自己卻先行進入房間,點燃了一盞油燈。
藉著微弱亮光,河依柳與秋葉飛打量了一下房間。
房內陳設極為簡單,一張落滿灰塵的床加一張木桌,所幸床邊有一隻很大的舊衣櫃,算是傢俱,河依柳開啟來看,裡面空空如也,且充滿了黴味。正對門有扇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夜色,有了這扇窗戶,多多少少叫人不至於感到特別的禁錮和沉悶。
“這就是你爹所稱的鬼屋?”秋葉飛問。
“是的。”吳山將油燈置於木桌上,細聲慢語道:“說是鬼屋,皆因這裡曾經死過人而已。”
“死過什麼樣的人?”河依柳問。
“一個肺癆之人。”
吳山接著道:“他就是本屋的主人,一年前死後,村民們怕傳染上肺癆,都遠離此屋而居,才導致此處荒蕪成這樣,這期間,只有三個自持膽大的路人在此夜宿過,今晚,你們是第四個和第五個。”
秋葉飛不禁笑了:“那三個路人結果怎樣?”
“當晚,他們都說屋裡鬧鬼,全被嚇跑了。”吳山依舊不緊不慢地道:“其實,天下哪有什麼鬼,都是心存幻覺罷了,我年紀輕輕都不信呢,二位說是不是?”
看得出,吳山並不害怕鬼,也許是初生牛犢,年少氣高,他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害怕。
世上本就無鬼,何以怕鬼?
吳山出去了約莫五分鐘,不知從哪兒抱來了一捆幹黃的稻草和兩床棉被,用一把笤帚把床上的灰塵簡單一掃,鋪上稻草,擺上棉被,就輕描淡寫道:“一年多了,肺癆早該跑了,二位安安心心地歇吧。我該走了,好回去和爹交個差,這裡只剩下二位了,你們可是吳鉤村的客人啊。”
吳山走的時候,順手將門合上,門軸發出的聲音讓人又是一陣牙酸。
河依柳忽道:“這裡像不像一口大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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