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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霽佑笑笑：&ldo;抬舉我了，前幾天剛來過，有印象罷了。&rdo;

成年人的世界，你來我往，不約而同，互相都戴上偽裝自己的面具。

順後海北沿，往前走不遠，向右轉，就是甘露衚衕。

老話說，先有什剎海，後有北京城。這裡是老北京風貌儲存最完好的地界。甘露衚衕作為眾多衚衕中的一員，灰牆灰瓦的四合院佔據主要特色。

他們站在岸邊時，司機就在不遠處候著，他們一走，他小跑至停車場把車開出來，很快追上他們，在後面慢慢跟著。

衚衕裡每隔一段就設有兩隻路燈，周霽佑給沈飛白撥去一個電話，本想問他到了沒、在哪裡，電話剛接通，前方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忽然開啟了雙閃燈。

車窗降下，沈飛白探頭而出，&ldo;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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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就下了車。

周霽佑走上前，與他碰面。

&ldo;什麼時候到的？&rdo;

沈飛白眸光正對她：&ldo;沒多久。&rdo;然後一轉，看向跟來的沈恪，頷首打了個招呼。

&ldo;我把她交給你了。&rdo;沈恪揚眉。

周霽佑轉頭，司機已經停車等在後方，沈恪邁步走到車前。

車門開啟，他未立即上車，而是回眸：&ldo;聽說你們要結婚了，別忘了給我送張喜帖。&rdo;他嘴角扯著笑，左手拇指和食指伸長，比出一個手槍的姿勢指向周霽佑，&ldo;到時我給你包個大紅包。&rdo;

兩三米遠的距離，三人的面容被路燈的燈光氤氳出一層橘黃。

在這樣一個暖色調下，氣氛別樣懷舊，像青春片裡，夜晚宿舍樓下的某個場景。

肩膀突然被人攬住，搭在她上臂的手稍微使了點力，將她往身側一靠。

周霽佑靜默著，聽見近旁一道聲音：&ldo;謝謝。你能出席，我們很高興。&rdo;

沈恪上下眼皮一碰，盯著他，笑容幽靜。

沈飛白神色淡淡，安然迎視。

沈恪一笑，側對他們揮揮手，上車走了。

周霽佑一路目送，身邊人突然問她：&ldo;冷嗎？&rdo;

她嘴角上揚，斜眼睨他，聳起右肩，抖了抖他攬著的手臂，揶揄：&ldo;行啊你，宣佈主權這一招用得得心應手啊。&rdo;

沈飛白瞥她一眼：&ldo;看熱鬧的感想如何？&rdo;

周霽佑言笑晏晏：&ldo;你都說是看熱鬧了，當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繼續再多表現一點我也沒意見。&rdo;

她順勢旋轉半圈，抱住他的腰，與他面對面，&ldo;不過話說回來，你……&rdo;她看著他，目含審視，略作停頓，&ldo;是不是看我和他一起，心裡有什麼疙瘩？&rdo;

沈飛白如一棵筆直的松樹，挺拔而昂揚地垂著眼眸。

周霽佑被他看得猛然心跳漏了一拍，隱約覺察出什麼，頭輕輕後仰，仔細打量他：&ldo;沈飛白，今天你妹妹來找我了。&rdo;

她用的&ldo;找&rdo;，沈飛白自然能明白其中意思。

他沒問沈心羽找她做什麼，好像他早就知道似的，說：&ldo;心羽不清楚我們的狀況，她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你別放心上。&rdo;

有車經過，他拉她往後讓了讓。

她抱著他，他後退，她則前進，像一對連體嬰兒。

車從她身後駛過，車光遠去，周圍又恢復成一片昏黃的橘色。

她笑著說：&ldo;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