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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貼的時候非常專注,就像在幹什麼特別重要的人生大事兒,直到申蕁拖著步子走近,他們才發現她的到來。
住持雙掌合十跟申蕁打招呼:&ldo;申施主來了?&rdo;申蕁也合掌彎腰,微微點頭回應。
今天來進香的人並不多,等到年三十至正月初六才是寺裡最熱鬧的時候。不過,還是有人來的,比如她,比如蘇彌宸。
是的,她今天又碰見了蘇彌宸。這是繼暑假開學前的那次碰面之後,她第一次在這裡遇到他。
短短半年,她眼睜睜看著蘇彌宸對她從無感到極度厭惡。就是那種連看一眼都嫌棄的□□裸的討厭。然後又變成疑惑不解,再到現在的若有所思。
每一種態度都令她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她琢磨不透,也想不明白藏在他百變態度下的轉變契機是什麼。
他的態度,和他這個人一樣,神秘高深而不可莫測。而且,申蕁知道,那絕不是她的錯覺。
最開始他們只是互不認識的陌生人,可能她那段時間對他莫名的關注的確有些冒犯。但她一沒跟蹤,二沒打聽。她只是在寺裡誦經的時候順道多看他兩眼,而且是在他沒發現的情況下。
她敢肯定,他絕對發現不了,她隱蔽技術很好,她也足夠小心。
他突然的厭惡真的老傷人自尊心了。
一丁點兒身體接觸避諱得不行,就像她佔了他多少便宜似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嫡室郡主都還沒嫌他放肆以下犯上呢。要是還在元朝,他敢對她這樣,真的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再後來,特別是柴碩受傷那段時間,蘇彌宸不知怎麼就突然轉變了態度。
以前避她的目光都來不及,那可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往她身上瞅。可那段時間,他總是好奇地打量她,就好像程冰追的連續劇裡審查犯罪嫌疑人的便衣警察。
說起來,申蕁還真的抽空去圖書館借了法律法規方面的書籍翻閱,只為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一不小心違了法。
結果當然是喜大普奔,沒有。她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
再後來,申蕁寫作業他若有所思的點頭,背書他也若有所思點頭,上體育課參加個活動他也若有所思點頭……
申蕁真的快有上學恐懼症了,她是真的害怕,一進教室能看到那雙若有所思的眼,就一直坐在她旁邊,那要一個恐怖了得!
萬幸終於寒假了。等明年就要重新排座位了,歐耶!
今天終於沒有奇怪的打探的目光了。
他們一起吃的齋飯,許是臨近春節,齋飯也走起闔家歡樂的風格來。羅漢齋,素什錦,鮮菇豆腐湯,五寶鮮蔬,翡翠玉卷……
足足十二道菜,也算是饕餮盛宴了。
蘇彌宸依舊吃的很少,但能看出他今天很開心。微彎的眉毛沖淡了往日的冷漠孤傲,整個臉都泛著一層柔和的光,看起來和住持一樣親切溫和。
好像一進寺廟,他就變成了溫和無害的少年。
用過餐申蕁主動幫忙收拾餐具,蘇彌宸也來搭手幫忙。
住持一臉慈祥的捻著佛珠,一副飽餐後的舒爽模樣,和幾個進香的老人家閒聊。說國家形式政策,聊星象天氣,也講生活上的煩心事兒,倒有一派和睦融洽的氣氛。
歷盡滄桑看盡人事之後,剩下的只是洗盡鉛華的平淡。
蘇彌宸顯然沒幹過刷碗這類的活,申蕁都不知道他進廚房幹嘛來的。
一開始動作倒挺標準,故作老成嫻熟。結果一會兒到洗潔精多了,白色泡沫越弄越多怎麼洗都洗不淨。一會兒又忘洗碗的外面,需要重新再洗。
出手倒是穩,一個碗也沒有摔碎,但小問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