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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願意學。&rdo;

&ldo;我們有些習俗也和漢族差不多，比如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人說合。結婚時還要請宗教阿訇到場，詢問雙方是否同意結為夫婦。事實上已經是形式了。然後舉行宗教上的尼卡。&rdo;

&ldo;什麼是阿訇和尼卡呢？&rdo;

&ldo;阿訇就像漢語中的老師或先生的意思，是有學問的人的尊稱，也是主持清真教務的宗教職業者的通稱，就像基督教的神父；其中任教坊中最高宗教首領和&l;經文大學&r;教師的阿訇也叫教長阿訇或是開學阿訇……&rdo;

&ldo;爸爸，你呢？&rdo;

&ldo;我在教坊當過教長阿訇，後來又隨軍，做軍中教務，……我已經看透了人世之兇險，餓虎不食子，人無骨肉恩；人面咫尺，心隔萬裡。真主亦難治世！&rdo;馬向真長嘆一聲，&ldo;我現在就是想把我的餘年專從著述，化當世，莫若口，傳來世，莫若書……&rdo;

&ldo;女兒悟性不高，恐怕難識教理。&rdo;杜麗珍心存戒懼，不知老人把她引向何方。

&ldo;小惑易方，大惑易性……&rdo;馬向真知道杜麗珍可能不懂他這些深奧之詞，但他有一種強烈的灌輸欲和征服欲。就像他五歲時，父親就逼他讀《論語》一樣，即使生吞活剝也總有用。&ldo;世之質文，隨教而變，入其國者隨其俗，入其家者避其諱。剛才我們說的是你必須隨俗。回族中一般反對離婚，主張白頭偕老；回族女子不能跟非伊斯蘭教的男子通婚，可是回族男子可以跟非伊斯蘭教女子結婚。&rdo;

&ldo;這是為什麼？&rdo;

杜麗珍總覺得有點悖理，一條路，來回總該一樣遠啊！

&ldo;這是真主的旨意，《古蘭經》說：你們不要娶崇拜多神的婦女，直到她們通道。你們不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崇拜多神的男子，直到他們通道。《古蘭經》還說，不能娶有丈夫的婦女，不能娶自己的直系親屬，除此之外，即使娶俘虜的女性，娶自家的奴婢都是允許的。……至於什麼叫尼卡，也可以叫尼康罕，就是結合的意思。就是寫合婚證書……&rdo;

&ldo;女兒一時記不來，恐日後多有冒犯。&rdo;

&ldo;不知者不為罪。我們的穿著，跟漢族相近，不同的是中年男子都戴白色小帽，穿白布襯衫，黑坎肩，婦女是戴白色或是藍色的布帽。……你現在穿的這身黑色大襟衫襖，是你過世的媽媽穿的，太老氣了，像你這般年紀的姑娘要穿鮮艷的服裝。……這要以後去買，至於項鍊、耳環和戒指你媽媽的箱子裡有……&rdo;

杜麗珍本想說她不愛打扮，因怕犯忌，又怕拂老人的美意，就只是聽著。心頭湧來陣陣暖意。

&ldo;我們愛吃拌麵、炒麵、燴麵、油糕、涼粉和羊肉泡饃，我們吃牛、羊、雞、鵝、鴨、魚肉，別的肉不吃。&rdo;

&ldo;未經信仰伊斯蘭教的人殺宰的，我們是一概不吃的，……所以，以後，還得由我來宰殺畜禽。&rdo;

&ldo;爸爸，我是你的女兒……&rdo;杜麗珍激動地說，&ldo;……你也應該吃我親手做的飯。&rdo;

&ldo;我們還是遵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