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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了。”
司馬睿頓時來了興致:“哦?是誰?”
還能是誰,只能是他。
顧九卿心裡這般想,面上卻道:“不知道。小姑娘臉皮薄,自是不便明說,但透露過這個意思,約莫等到時機成熟,再行議親。”
司馬睿端起茶盞喝了口熱茶,暫時放棄指婚的念頭:“那確實不宜做出棒打鴛鴦的惡事。”
等顧桑嫁人,找個機會將其丈夫外放也是一樣。
二人就顧桑的親事閒聊片刻,又轉到政事上,詳議兩件緊迫的要事,顧九卿都給出了近乎完美的決策。
議事畢,窗外大雪未停,顧九卿以‘次日雪路行,恐誤了早朝’為藉口,讓司馬睿回了天子寢宮。
敷衍完司馬睿,顧九卿再次來到偏殿外,輕喚了幾聲,屋內皆無應答,一片寂靜無聲。
他抬起手猶豫再三,推門而入,寒涼的風雪隨著開合的門扇灌了進去。
反手關門。
顧九卿靜靜地立了會兒,待周身的風雪氣息被屋裡的暖意驅散了些,方才抬步繞過紫竹花鳥屏風,站在拔步床前,默然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
他抬手從寬袖中取出桃花玉簪,藉著油燈微弱的光亮,細細地端看少女雪顏烏髮,軟滑如綢緞的黑髮鋪散在枕間,越發襯得嬌顏白淨如玉。
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拂過她的眉眼,而後落在那頭柔亮黑髮,愛不釋手的觸感讓他喟嘆。
下一刻,他將玉簪往少女髮間比了比,烏髮如墨,桃花嬌妍,十分襯她。
待要斜斜插入,動作驟然停頓,顧九卿驀地收回玉簪,哂然失笑。
連一支簪子都要偷送,豈不顯得自己又懦弱又沒誠意。
顧九卿靠坐在床邊,打定主意等人醒了再送。
冰雪嚴寒的天氣原就不利於他的身體,哪怕屋子裡燃燒著地龍,溫暖如春,那股子生冷浸骨的寒意苦痛依舊一點點蔓延至四肢百骸,霜花漫上鴉睫眉梢。
寒毒完全發作前,他手撐床柱,虛弱地看了她一眼,艱難地挪步朝門外走去。
‘吱呀’兩聲,開合門的動靜響起,睡夢中的顧桑像被驚擾了一般,黛眉輕蹙,卻沒醒來。
剛走出偏殿,陌花陌上便迎了上來,顧九卿留下一句‘不可驚動任何人’,便昏死了過去。
因顧九卿身份特殊,內殿中一般不留宮婢太監伺候,又是夜半時刻,趁著無人發現顧九卿的異狀,二人趕緊扶著顧九卿回了臥房,將他安置在床上,並將床幔垂落。
顧九卿身中寒毒的事,秘而不宣,對外只說皇后體寒弱症,容易生病。
對於攻打西夏取得凝魂草的說辭,也並非為著解毒,而是調養身體。
陌花憂慮道:“主子毒發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你照看主子,我去請郝御醫和玄葉師傅。”陌上叮囑了一句,急匆匆出去了。
到了冬日,郝御醫和玄葉高僧時刻輪留內宮,就怕顧九卿毒發。
……
翌日雪停,晨光熹微。
顧桑惺忪著睜開眼睛,慢騰騰地梳洗穿衣,待拾掇好自己,天色方才透亮。吃罷早膳,她起身走到門外,主殿宮門仍舊緊閉,約莫顧九卿昨晚應對司馬睿頗久的緣故。
天兒冷,顧九卿又是畏寒的體質,本就起的較晚。
等了會兒,見殿門依舊沒有開啟的跡象,她也並未過多放在心上,既不能當面說一聲,便回屋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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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桑踩著厚重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出了宣明宮。她回眸望了一眼,輕嘆了口氣,方才頭也不回地離開。
有何可惆悵的,又不是再也不相見。
宮道上,太監宮女忙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