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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迦南抄起卷子砸在他頭上：&ldo;死都不怕，還怕寫作業，瞧你那點出息。&rdo;

周昆撿起掉在地上的卷子，直接翻到後面的大題開抄，發現司迦南有兩道題也空著，前面也有沒寫的，頓時惺惺相惜：&ldo;臥槽，我就說這些題太難了吧，大神都不會，何況我等凡夫俗子。&rdo;

司迦南涼涼的聲音響起：&ldo;沒寫是因為很熟練了，不想浪費時間和筆墨。&rdo;

江小滿瞥一眼司迦南的卷子，後面幾道大題，解題思路寫得很詳細，可見需要動腦思考的，他會認真對待，對他而言相對簡單的題就連動動筆都嫌費勁。

&ldo;南哥牛逼。&rdo;周昆急得要冒汗了，&ldo;可你沒寫，叫我怎麼抄啊。&rdo;目光瞄到同桌的數學練習冊，探手拿過去，&ldo;還是給我抄你的吧。&rdo;翻到後面發現也有兩道題空著，跟司迦南一模一樣，&ldo;江小滿你也怎麼牛逼？會的都不寫？&rdo;

江小滿：&ldo;……&rdo;她沒寫，是真的不會。

周昆把練習冊還給江小滿：&ldo;算了，我還是抄南哥的吧。剩下的南哥幫我寫。&rdo;

司迦南：&ldo;滾蛋，我沒空。&rdo;

上課鈴響，數學老師走上講臺：&ldo;昨天的作業有不會的嗎？我們先挑一道難題，找會的同學上來解題。&rdo;

周昆厚著臉皮把手舉起來：&ldo;老師，昨天的作業太難了，我很多都不會。&rdo;

老師冷冷眼風掃過來：&ldo;知道自己不會，上課就認真聽講，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雞推塔666，等到高考只能看人家考得好的同學666。&rdo;

周昆被訓慣了，臉皮厚，毫髮無損，還嘿嘿傻笑著轉移話題：&ldo;老師，最後一道大題最難，我建議讓江小滿做，她會。&rdo;

老師徵詢同學們的意見：&ldo;你們也覺得最後一道大題很難嗎？&rdo;

表示認同的不少。

老師的目光掃到江小滿：&ldo;江小滿，你上來解給大家看看。&rdo;

江小滿心頭一顫，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中，緩緩站起身。

她的手緊握住書頁，骨節泛白。

臉也一點點紅了。

鼓足勇氣準備向老師承認自己的愚笨，聽到司迦南說：&ldo;老師，我來講吧，這道題我有兩個解題思路……&rdo;

數學老師臉上漾起欣賞的微笑：&ldo;行，那你來。&rdo;

司迦南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刷刷寫起來，思路清晰流暢。

江小滿坐在下面看著他的背影，他身材頎長，有一種少年特有的清瘦和挺拔，肩胛骨微微凸起，純白校服短袖被撐起優美的弧度。他的手臂修長，線條明朗優美，抬手寫字時，就像風中微微搖擺的白楊樹枝幹，透著蓬勃朝氣。

在他寫完一個步驟，轉頭看向臺下的時候，江小滿迅速低頭，開始抄寫公式。

下課後，教室裡一下子就空了，江小滿沒有下位，而是從書包裡翻出一套數學卷子埋頭複習，一張演算紙被寫得密密麻麻，公式之間夾雜著刪除線和錯號。

田淇淇去辦公室交語文作業回來，走過來趴在她桌邊。

&ldo;小滿，蔣老師說最近其他班晚自習逃課嚴重，讓你抓嚴點紀律，有曠課遲到的，及時向她匯報。&rdo;

江小滿停筆，揉揉手心和大魚際：&ldo;我知道了。&rdo;

這天晚自習，司迦南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