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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事實,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想我永遠忘不了那種眼神‐‐
他恨我。
他恨我了。
滔天的恨意與憤怒相生相伴,在他惡毒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一絲懺悔。從他對我說他只是利用徐晴起,我就知道,在他的心中,所有女人都不是人,只是他的玩物,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徐晴於他只是一個墊腳石,而我曾許諾於他,也不過是一個用來寄託&ldo;愛&rdo;的物件。就像我們小時候養小狗一樣,喜歡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會喜歡和它玩,會親切地稱呼它為&ldo;寶貝兒&rdo;,但是狗依舊是狗。
馮嶺最愛的還是他自己。
馮嶺走了,警察走了,空蕩的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感到很累,很傷,很痛。
房子是馮嶺出錢租的,他說他養我一輩子,我只要安心讓他養就好了。我欣然接受,不是因為我小氣,而是我以他為榮,他需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他的越變越強,來滿足他愛我的需求,所以我接受只是為了讓他安心。
我想我也沒有資格再在這個房間裡呆下去了。
我回房間裡收拾衣服,我的衣服不多,在馮嶺創業初期,我把我的積蓄都搭給他了,甚至不告訴他,為此,我還欠銀行一大筆貸款。我不捨得亂花錢,不是我節儉,而是我窮透了,時至今日,我依舊負債纍纍。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去,又見到要出門倒垃圾的對門小哥了,我很奇怪,他家裡怎麼有這麼多垃圾要倒?難道他就沒有看到過被人痛打的落水狗嗎?
這一次,我拿他門口鞋架上的拖鞋砸了他的腦袋,然後趾高氣昂地從他身邊走過。
他沒有追回來回敬我,甚至連罵聲都沒有,完全被嚇住了。
我不停地走啊走,我記得附近有個公車牌,隨便哪一部車,都可以把我帶走。
但那個地方變得好遠,我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到。
有個人拍了拍我肩膀,對我說:&ldo;小姐,你流血了。&rdo;
&ldo;哦。&rdo;難怪我覺得雙腿內側那麼黏糊呢。
&ldo;流這麼多血,你不痛嗎?&rdo;
我終於停下來,轉過頭去看搭話的人,我發現我的視野很模糊,這麼近的距離,我居然看不清他的臉。
&ldo;你不痛嗎?&rdo;他再次問。
在這一瞬間,我所有的防備全線崩潰,我感到自己變得好脆弱好脆弱,淚水止不住地沖了出來,我流著淚,好委屈地回答他:&ldo;痛,好痛啊……&rdo;說完,我眼前一黑,輕飄飄地摔了下去,摔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第14章 背後的指指點點
我在醫院裡醒了過來,醫生笑著對我說母子平安,讓我好好休息,一週後出院。
我砸了他一枕頭,讓他去死!
沒錯,他就是送我來醫院的路人甲,之前給我做流產手術的醫生,現在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現在給我保胎的醫生。
他媽的,一個男的做什麼婦科醫生!
他被砸得莫名其妙,剛要發作就被我的大嗓門給吼住了:&ldo;你td救我做什麼?這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他出生到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你救他做什麼?讓我自然流產不行嗎?這樣還省了一筆手術費!啊……&rdo;我還沒罵夠,忽然肚子一痛,痛得我摔回床上,再也動彈不得,只要一動,渾身都痛了!
那醫生著急地上來檢視了一下情況,然後冷靜對我說道:&ldo;你先冷靜一下,像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做流產手術,如果你硬要摘掉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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