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這不是丁燦第一次收穫誇獎,也許是因為「犧牲」比較大, 這一回?尤其?讓他感到滿足。只是來?自導演輕飄飄的一句誇獎, 未見得有多?走心,但?丁燦卻因此覺得自己這頓罪沒白挨。
嘿嘿靈魂追求藝術,肉、體來?負重前行。
應該的,應該的嘛。
不過他心情雖然美麗,身體卻扛不住了。
在拍攝現場時丁燦就有了傷風的前兆,灌了幾口劇組後勤提前準備的半冷不溫的薑湯, 他還大言不慚的表示自己年輕力壯, 絕對不會感冒。
結果還沒到天黑,丁燦從小嬌生慣養毛病的現世報就來?了,躺在床上渾身痠痛的爬都爬不起來?。
等陳梓墨喊他吃飯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伸手摸了摸丁燦的額頭,好家?夥都燙手了。
「誒,你還好嗎?」
躺在床上的家?夥已?經紅成了番茄,整個身體卻團縮在被子裡不停的打寒顫。
「怎麼?這麼?冷?」丁燦的聲音聽著有氣無力, 一開口, 上下牙齒磕的直響。
陳梓墨覺得剛才那句話就是多?餘, 直接扭頭從丁燦的房間裡退了出去。
雖然頭昏腦漲, 但?丁燦還有些意識,見自己的助理?居然進來?看一眼就跑了, 他人都要氣哭了。
這麼?過分的嗎?好歹給我倒杯熱水啊喂!
扭頭就走的陳梓墨當然不是要丟下自己的金主?少爺,而是為他去找大夫。她先是詢問了住宿的主?人家?,得到的結果讓她有些無可奈何。
由於條件有限,除了主?演被提高待遇,安排住在山腳鎮上的賓館裡,其?餘大多?數工作人員都就近分散在山腰的農家?樂和老鄉家?裡。
這個地方與之前成熟的影視基地相比,雖然有些旅遊經濟,但?根本談不上配套設施,丁大少真是有錢都沒處花,只能?老老實實和陳梓墨一起在劇組安排的農家?住下。
問題就在於這個地方只有零零星星幾戶人家?,雖然有衛生室,但?就在衛生員自己家?裡,醫療條件約等於沒有。
況且衛生員就是個本地的赤腳大夫,他的主?業是幫附近村裡的養豬戶騸豬還有雞和鴨。對人類能?開展的業務部分,最深入的方向只涉及到開一些頭疼腦熱的藥片,所謂的衛生室連吊水的條件都沒有。
在陳梓墨曾經的認知?裡,高熱是棘手的病症。雖然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十分先進,但?是讓一個劁豬的給熱症病人看病,總覺得十分靠不住。但?靠不住也得試試,否則這大晚上的又能?怎麼?辦。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幾乎快要燒昏過去的丁燦終於再次見到陳梓墨。只見她一手端著玻璃杯,另一隻手掌攤開,掌心處託著幾粒白花花的藥片。
難受無比的丁燦看見陳梓墨如同?看到了救星。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自己要掛了。」
陳梓墨沒說話,徑直走過去將丁燦上半身托起來?。
脖子離開被窩的剎那,丁燦抖的更厲害了。生病的人總是顯得特?別脆弱,再加上丁燦長?得好看,麵皮又嫩的讓人忍不住母性大發,此時瑟縮著虛弱又可憐巴巴,即便是心如鐵石的人也扛不住心生惻隱。
陳梓墨看著對方可憐弱小的無助樣,不自覺的收緊手臂將人往懷裡攬了攬,讓對方「柔弱」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把藥吃了。」說著,將藥片塞進了丁燦的嘴裡。
從獸醫兼職的衛生員家?里弄來?的藥片非常原始,既沒有糖衣也沒有壓膜,一接觸到人的唾液就迅速融化,「沁人心脾」的苦味,從舌尖灌向嗓子眼。丁燦哪裡吃過這種?藥,頓時被刺激的一陣陣反胃,苦的讓人直翻白眼。
一旁的陳梓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