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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走的人忘了關窗,悠揚的風撥弄著沉重的窗簾,迫不及待地要鑽進來。
李遲彬面對著李津止坐在凳子上,手持琴弓,緩緩流出一串悠長的樂聲。李津止看著李遲彬雪白頎長的手指捻住琴絃,他剛下課的眼鏡還沒有摘下,安靜地掛在李遲彬的鼻樑上,能看見李遲彬翕動的眼睫,蹙起的眉頭。
李津止單肩背著書包站在李遲彬面前,看到被風翻動曲譜名稱是《天鵝》,李遲彬的臉上流過窗外被風吹進來的金色晚霞,像一幅油畫。
李遲彬覺得大提琴一直以來都能拉出憂傷而美麗的樂聲,那是像李津止一樣,安靜而熱烈的盛開。
李津止半蹲著身子,視線與李遲彬齊平,靜默地看著李遲彬。倒是李遲彬先不好意思了,手中的小節還沒拉完,抬了眼與李津止對視。
兩個人在昏昏沉沉的夕陽中接了一個吻,李遲彬手上的琴弓沒有停下,按弦的手有些顫抖,任由李津止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捻過,嫣紅的唇色在金色黃昏下泛著淡淡光澤,舔吻啃噬,溫柔又急切。
聽見的是琴音,聞見的是木香,看見的,是愛人。
第22章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李遲彬最喜歡的就是夏天,能讓冰激凌軟糯地滑進自己的胃裡,像是整個夏天在嘴裡融化。有長到漫無邊際的暑假,北方的夏季涼爽暴雨。
而自從得到李津止回應的那天之後,李遲彬就無比地期待暑假——陸莎和李圖南都要上班,而自己和他哥可以明目張膽地戀愛的日子。
陸莎和李圖南的年假在去年寒假已經全部用完,今年暑假只好灰溜溜地繼續上班。陸莎拿了鑰匙出門之後,專門回頭叮囑李津止:「看好你弟,他要敢不學習你就直接打。」
李遲彬在旁邊一臉懵逼,嘴裡叼著的冰棒差點沒咬碎掉地上,就見陸莎回頭又告訴他:「好好呆著,聽你哥話。」
李遲彬這下徹底把冰棒咬碎了,冰塊兒在腮幫子裡麻了一陣就化成了水:「不是,你偏心!」
李圖南倒是沒說什麼,看了兄弟倆一眼,道了再見。就幫陸莎掂著包去送老婆上班了。
李遲彬聽見李圖南的落鎖聲轉過來,朝李津止笑地一臉燦爛。
李津止瞧見他這一臉春心蕩漾的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按住他要湊上來的肩膀,面色淡淡地拍了拍他肩膀:
「寫作業。」
「剛放假好累啊,應該先放鬆一下。」李遲彬立馬失去了動力。
「聽話。」李津止重複陸莎的話。
李遲彬只好退一步妥協:「那起碼你要親我一下吧?」
最近李津止覺得他弟弟越來越像個流氓了,而且越來越不像話,所以對於李遲彬過度索取的親熱李遲彬習慣選擇了無視。
李遲彬見李津止沒搭理他這沒頭腦的行為,只好蔫巴巴地跟在李津止屁股後頭去了書房。
李遲彬開了空調湊在風口吹涼風,被李津止提著衣領給拽回來:「先坐下寫作業。」
李遲彬眼巴巴地看著李津止把風向調到自己夠不著的天花板,溫度調回標準的26度,把筆一撂攤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李津止被李遲彬這幅無賴樣子服的不行,伸手幫他把襯衫釦子最上面一粒鬆了松,揉著他棉麻的衣領,蹲下-身來與李遲彬平視:
「寫完作業我給你做好吃的。」
李遲彬掀了掀眼皮,沒回答他,李津止繼續退讓:
「可以讓你吃一袋薯片」
「 」
「碳酸飲料。」
「……」
「好了,給親。」
李津止最終繳械投降,臉紅地像被燻烤,後退兩步站起來:「寫完作業之後。」
李遲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