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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李津止遠一點,有他在才不算團圓了呢!」石金花陰了臉色,見李遲彬嚇得不敢再問,才端了碗湯圓到餐桌上喚他來吃。
飯桌上爸爸媽媽臉色都不好,也不知道是誰先吵起來了,飯桌上一下子就混沌起來。
「憑什麼讓我兒子在屋裡憋屈著!連頓飯都不能下來吃?」陸莎摔了碗站起來吵。
「憑什麼?就憑他是個災星!有他在小遲就不能好!這個家就會散掉!你要不信,拿著李津止的八字自個兒到大師哪兒去看!」這已經不是石奶奶第一次說這話了,李遲彬自然是聽不懂的,卻也被這陣仗嚇得不輕。
「看個屁啊看!你要是不想待見我兒子,我今兒就帶他們倆回家!我們不過這個年,不受這窩囊氣!」
「你們別吵了!」李圖南是想勸架,可這倆女人吵起來比壯漢打架還難招架,只回頭對李遲彬說:「你先回屋。」
李遲彬巴不得趕緊走,溜到一半又滑回來端了湯圓走。李津止的房間就在樓上,李遲彬躡手躡腳上樓敲了門。
「小白兔乖乖,我要進來。」李遲彬半唱半哼地叫門。
李津止聽見自家弟弟不成調的哼哼,笑了一笑,放下手裡的筆去開門。
「小白兔哥哥?大灰狼給你帶了湯圓!」
李津止看著李遲彬笑了,李遲彬從門縫裡鑽進來,還是能聽見樓下的吵架聲。
「我們出去吃?」李遲彬率先建議。
「好。」李津止拿了自己的圍巾搭給弟弟,接過湯圓碗和勺子小心端著,和李遲彬從後面出了門。
「走到這兒算是可以了吧!」李遲彬蹲在石頭上等吃飯。
李津止把碗遞給李遲彬讓他吃湯圓,李遲彬囫圇兩個之後嘴裡還塞著湯圓轉頭對李津止模模糊糊地說:「好次!花生的!」
「你吃!」李遲彬把勺子盛到李津止嘴邊,皺著眉等李津止吃湯圓。
李津止咬了湯圓,又甜又軟糯,像李遲彬的臉蛋兒。
李津止跟李遲彬平分了一碗花生湯圓,天上有鎮上人放的焰火騰起,在紫色蒼穹炸開一朵朵繁花,炸得山河失色,月避羞雲。
「團團圓圓!」李遲彬舉起碗對著李津止。
「團團圓圓。」李津止喝了剩下的一點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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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止啊,不是奶奶狠心。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弟弟身子弱,天生就多病,你不心疼爸媽也得為弟弟想想吧?」石金花趴在李津止床前,一雙手慈愛地摸了摸李津止的臉,李津止卻是退後了幾步。
「你要幹什麼!」
「我也知道你可憐,咱們就是去做一個小手術,做完了你弟弟就再也不會去生病了。」石金花依舊面容帶笑,似乎已經是不容置疑了。
月上中天,蒼月翳雲。
石金花騎著腳踏車帶著穿睡衣的李津止穿過夜間寒風,到東頭一戶人家,門口有兩個石獅子面目猙獰,大門上紅色漆皮剝落,鏽跡斑斑。
「崔大夫!是我。」石金花上前去叫門。
不多時有人開了門,把李津止抬上了床,石金花扯下李津止的毛巾往他嘴裡塞,摁著他的手。
「你確定要弄?你孫子還小呢。」
「崔大夫,你照著我給你符紙上的圖刻就行了,我找大師看的還能有錯?我兒子的卦都是人家大師算的,可準了。」
「中吧,你按好他,別讓他亂動。」
李津止刻完已經是第二天矇矇亮了,渾身的衣物已經被汗浸濕,胸口纏了繃帶,被石金花帶回去眼皮已經睜不開了,身上鑽心地疼,窸窸窣窣地穿了衣服,準備回程了。
「哥哥?你哪兒疼?」
「我不疼。」李津止摸了摸李遲彬的發綹,把他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