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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任務就是在這一年之內教會你這些方面的知識,保證將來沒有人能夠在飯菜裡下毒,毒死你。”
“為什麼是現在?前些年難道就不怕人毒死我。”有些問題必須問清楚,所以範閒顧不得害怕讓對方察覺到自己超越年齡的成熟,繼續追問著。
費介微笑著,笑容裡卻有些說不出來的陰險味道:“因為上個月,司南伯爵的姨太太剛好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說伯爵府的產業,你已經多出了一個競爭對手,而那位姨太太,剛好和監察院裡的某些人有些關聯。你父親擔心你這邊出事,又不方便長期派人保護你,因為那樣反而容易讓你過早地浮現出水面,所以才安排我來教你。”
範閒注意到費介用了兩個稱呼,司南伯爵和父親。
“我是私生子。”範閒甜甜地笑著,“按本國法律應該是沒有資格繼承父親的爵位的,姨太太應該不會太擔心我呀。”
“這世界上,什麼事情能說的準呢?”費介隨口答道,“雖然五大人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但他畢竟不可能當你的保姆,飯菜裡的毒藥毒不死他,卻能很輕易地殺死你。而你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有多少人會陪著你一起送命。”
範閒越來的疑惑了,心想自己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父親,究竟在暗中有著怎樣的權勢,明顯比一個伯爵所能擁有的權力和能力要大太多。
……
……
晨光微熹,費介牽著他的小手往澹州城走去,一高一矮的兩個影子落在地上拉成長長的兩截,費介看了他還有些蒼白的小臉一眼:“其實死人是最不可怕的。”
“是。”
“以後不要用那種真氣來控制自己情緒了,人的情緒不能得到正確地渲洩,就算你體內的霸道真氣真的練到頂峰,也只會成為一個只會殺人的怪物。”
“是。”範閒很聽話地散去了體內的真氣,不再強行控制自己對於死屍的畏懼和噁心。
就在這個時候,費介忽然說道:“你的衣袖裡還有一截爛了的腸子,難道準備回家紅燒?”
“啊!”安靜的郊野小道上傳來小孩子的一聲驚叫和某個不良老師的陰險笑聲。
第一卷在澹州第九章不恥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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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一年時間裡,年幼的範閒開始跟隨從京都來的費老師學習關於毒藥的一切知識,偶爾抽空出城,翻山越嶺去找那些馬錢子、巴貝多堅果之類的植物性毒藥,還嚐遍了各種菌類,肚子疼了無數次,要不是身邊有位毒家宗師,只怕早就去了地府。
當然,為了更深入地學習這一切,在費介老師的帶領下,司南伯爵的這位私生子已經犯下了累累血案,無數尾巴不長的小白兔,四處亂竄的癩蛤蟆的英魂就這樣葬送在他那雙纖細嫩弱的雙手之下。
這一年,範閒五歲。
很奇怪的,從費介來到澹州港之後,一直住在雜貨店裡的五竹似乎也就不再刻意迴避範閒,至少每當範閒悄悄溜到雜貨店去喝小孩子一定喝不到的酒的時候,五竹總是會幫他做幾個小菜吃吃。
範閒有時候很奇怪,五竹是自己母親的僕人,那為什麼居然連自己喝酒都不管?
範閒知道自己的母親一定不是平凡人,所以才會擁有像五竹這樣又忠心,實力又十分恐怖的強者作為僕人,但是,範閒也不確定這位盲人高手,會不會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看護著自己。
不知為何,不知不覺間,範閒已經漸漸習慣了五竹在不遠的地方守護著自己,習慣了那塊蒙在五竹眼睛上的黑布時不時出現在某個角落,比如巷角的竹下,比如街頭的豆腐攤旁,諸如此類。
在這一年裡,範閒體內的真氣很緩慢卻是異常穩定地保持著進展,隱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