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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察排長高戰元猛地拔出雙槍，憤怒地高喊：&ldo;媽拉個巴子，跟他們拼了！&rdo;義憤填膺的戰士群起響應。

白菊花瀟灑地抬起冒煙的槍口。

&ldo;射中了？&rdo;巴贊喇嘛吃驚地問。

白菊花笑而不答。

&ldo;這麼遠的距離，你隔山能打著野兔？&rdo;馬老五有點不相信。

白菊花抽出一根煙，開啟打火機點燃，紅唇一嘬，吐出一個煙圈，慢悠悠地回答道：&ldo;看看那邊，已經亂了！&rdo;

騎兵大隊的副大隊長張景濤、副政委陶廣智、參謀長葉銳、政治處主任黃鳳鳴等人圍過來，喊著，搖著，亂成一團。各連連長、指導員、副連長、排長、黨員、班長等骨幹都打馬沖在前面，用自己的血肉身軀組成一道人牆，擋住飛來的石頭、棍棒和燃燒瓶，不斷有人受傷。

&ldo;大隊長，下命令吧，我們不能再做無畏的犧牲了！&rdo;

&ldo;打吧，大隊長，為政委報仇！&rdo;

&ldo;為段政委報仇！&rdo;

商雲漢放下段政委的遺體，鐵青著臉站起來，望著越來越逼近的群眾，腮幫可怕地抖動，他低聲怒吼道：&ldo;馬老五，血債要用血來還！我一定要砍下你的頭顱祭奠政委的在天之靈！&rdo;高戰元噙著眼淚道：&ldo;大隊長，你就下命令吧，不活捉馬老五，我誓不為人！&rdo;商雲漢悲憤地吼道&ldo;回去！後退三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違令者軍法從事！&rdo;

&ldo;大隊長‐‐&rdo;

&ldo;執行命令！&rdo;商雲漢憤怒地揮出一拳，將戴立人政委的坐騎打了個趔趄。

&ldo;哈哈，解放軍不敢開槍，活佛，你這招果然奏效，你看，有那些愚蠢的信徒走在前面，騎兵大隊的人開始向後撤退了，不敢動刀動槍！&rdo;馬老五伸出大拇指誇讚道

&ldo;對付共產黨，活佛早就胸有成竹！&rdo;。白菊花優雅地吐著煙圈。

&ldo;菊花這一槍打的好！打死了共產黨的頭羊，頭馬不慌，馬群不亂，頭馬死了，馬群肯定會亂！老五，招集你的敢死隊，揮動月牙斧頭，趁著混亂從側翼衝到共產黨騎兵前沿，能砍死幾個算幾個！&rdo;

&ldo;活佛，您就放心吧，精靈的頭羊會把羊群領到好草場，敢死隊，集合！&rdo;馬老五哈哈笑道。

馬耀清帶著一百多人的月牙斧頭敢死隊集合。

馬老五給弟弟交代一番，頭戴白帽的敢死隊員每人握一把寬刃月牙斧頭，在馬耀清的率領下，冒雨翻身上馬，閃電一樣大喊大叫著從側翼向前衝去。

騎兵大隊立足未穩，站在前面的連長、排長、班長等部隊骨幹，有的被土匪的月牙斧頭削掉了頭顱，有的被攔腰砍翻。有的頭顱還連帶著一條血肉模糊的胳膊，解放軍官兵傷亡的情景慘不忍睹。

因為商雲漢下了不開槍的命令，解放軍官兵只喊著&ldo;打，打，打……&rdo;但沒有一個人敢真正開槍，因為大家誰也弄不清楚這些頭戴白帽子的漢子到底是土匪還是群眾。

土匪們砍殺一陣後，耀武揚威地打馬回營。

騎兵大隊的陣前橫陳了上百具騎兵大隊骨幹黨員和幹部殘缺的屍體。鮮血順著雨水流進了紅柳溝裡的季節河。

見到連長、排長和班長被無辜砍掉頭顱，很多士兵傷心地大哭起來。

一個人高馬大的山東兵提著一桿步槍，抹著眼淚大步流星地走到大隊長商雲漢面前。

山東兵嘩啦一聲將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