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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來來回回的，不知嗅了多久，又在我身上拱了幾下，在臉上舔了舔，這才鬆開爪子，悻悻地走開了。

我睜開眼，只覺天空藍的讓人眩暈，腦子裡一片空白。寒冬的地面又冷又硬，剛才摔的一跤讓我後背又酸又疼，身上力氣全無，仿如瀕死的人。

阿蘭和豁阿趕緊將我扶起，我站著醒了醒神，揉了揉後腦，還好沒有摔壞。而後掙開她們的手，邁著步子僵硬地往前走，誰也不想理，一句話也懶得說。

&ldo;察蘇！你真的是察蘇！&rdo;那木罕在我身後大聲喊道，又

有兩聲狗吠傳來‐‐是剛才那條大狗。

我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奶奶的！他寧願相信一條狗也不願相信我！

使勁揩去臉上的液體，卻還嫌髒，不經意碰到眼睛，眼淚就自然而然的淌下來。

用力抹抹眼角，我加快了步伐。今天實在是太丟人了！被一條狗公然調戲，偏偏我還被嚇個半死。

那木罕策馬追了上來，阿蘭、豁阿也緊緊跟上，我仍一步不停。

眼睛酸澀不已，透過朦朧的視線，隱約看見前方有人疾步走來，我欲繞開他，那人卻擋住去路，直接把我抱了起來。

&ldo;闊闊！&rdo;我想也不想，本能地叫了出來，只有這個大叔，才能讓我安心。

那人拍了拍我的後背，幫我順著氣，安慰道：&ldo;沒事了，沒事了。&rdo;

這個聲音很陌生，應該是個少年，我一驚，忙揉揉眼睛去看他的臉，卻被他按住頭。

&ldo;奴婢見過王子。&rdo;阿蘭和豁阿的聲音有些惶恐。

&ldo;哥哥，我……&rdo;是那木罕怯怯的聲音。

難道他是真金？我掙扎著抬起頭，卻也只看到他的側臉。

&ldo;那木罕，你真是胡鬧！&rdo;少年厲聲叱道。

&ldo;我做的是不對……只是……求哥哥別告訴父王！&rdo;那木罕做賊心虛。

&ldo;既然知道不對，為何還這樣魯莽？闖了禍，又不敢擔當，你可是個男子漢？&rdo;少年把我放下，語氣依舊嚴厲。

&ldo;誰說我不是男子漢？&rdo;剛才那句話應該是觸及了他的怒點，那木罕的臉突然漲的通紅，怒道：&ldo;我只想讓布赫試試她是不是察蘇，又沒傷著她！&rdo;而後，又扭過臉，狠狠地補了一句，&ldo;倘若她不是察蘇，咬死也就罷了！&rdo;

聞言，我猛地抬頭看他，他卻直視著我的眼神，臉色冰冷。

&ldo;你瘋了嗎！&rdo;少年顯然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搖搖頭，&ldo;人命豈是那麼輕賤的！&rdo;

那木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ldo;哥哥，你跟漢人秀才讀書讀多了，也變得像他們一樣婦人心腸。她若不是察蘇，必是另有居心，咬死又能怎樣？&rdo;

少年被他噎得無話可說，直氣得臉色發青，豁阿見狀忙插到兩人中間，對著那木罕央求道：&ldo;四王子，你不該跟哥哥頂嘴，若是王爺知道了……&rdo;

&ldo;哼，父王知道又怎樣？&rdo;那木罕一揚鞭，竟是打馬走了，只留下一溜煙塵。

那隻叫布赫的大狗呆立在原地，幹叫了幾聲，迷惑地瞅瞅我們，見諸人面色不善，便吐吐舌頭，扭頭追著那木罕啪嗒啪嗒的跑掉了。

少年依舊愣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沒有言語。我搖了搖他的手，仰頭喚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