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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瞪著那木罕，卻也不再反駁，只等忽必烈說話，他卻一聲不響，眼中笑意更深。

唉！他到底想什麼呢，這把戲這麼拙劣，不知他看破沒有。他再不說話，我可就沒戲演了，如今只能死撐到底了。

&ldo;王爺，別聽那木罕胡說。&rdo;察必拉過我，撫著我的臉道，

&ldo;察蘇是我們的女兒，她的模樣你還不認得了？那塊胎記可是做不了假的！再說，闊闊跟著你多年，怎敢欺瞞你？如今察蘇的病剛好，不要唬著她。&rdo;說完，還用眼刀剜了那木罕一眼。

還是親娘啊！

我剛剛鬆了口氣，那熊孩子又急了：&ldo;阿爸額吉，我只是覺得不對勁呀！你看她剛才說的話，一句也不饒人，察蘇原先哪是這樣的？要是她早就急哭了……&rdo;他反倒委屈上了。

&ldo;好了！&rdo;忽必烈拍拍他的肩，面色沉了下來：&ldo;這事先別計較了，你伯汗那裡我還應付不過來呢，反而又給我添亂！&rdo;言罷，又向我微微笑著，安慰道：&ldo;好孩子，別急了，你是我的女兒，阿爸額吉自會要你的。&rdo;

看他話的意思，是暫時不追究了，可他也沒有完全放心。

我只鬆了口氣，心中依舊憂愁不減。

忽必烈站起身，拂了拂白色衣袍：&ldo;我得先去拜見大汗。還得與姚公茂、廉孟子商議要事，先回去了。&ldo;又俯身捏了捏我的臉，囑咐道：&ldo;你額吉會看顧好你，阿爸晚上再來看你。&rdo;

&ldo;王爺放心。&rdo;察必摟著我道。

忽必烈點點頭，轉身大步離去。

在察必王妃的大帳裡坐了半晌，仍是塔娜送我出來，豁阿和阿蘭卻早已在帳外候著了。我身體雖無大礙，但依舊虛弱，僕役們都小心看顧著‐‐誰都不敢在忽必烈心煩的時候再添麻煩。

他跟蒙哥汗如今是怎麼樣？他到底信不信我？……種種念頭糾纏著，好不心煩。我低著頭自顧自地往前走著，一言不發。

豁阿、阿蘭母女二人只得緊緊跟著，我也不認識路，只管胡亂走著，又被她們叫住：&ldo;公主走錯了，那是四王子的帳幕。&rdo;

原來是那個鬼頭住的地方，我瞥了一眼，掉頭就走。

阿蘭覺察出不對勁，趕至我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ldo;公主這是怎麼了？見過了王爺王妃，為何又悶悶不樂？&rdo;

&ldo;那木罕說我不是他妹妹。&rdo;我停住腳，低頭悶聲道。

阿蘭一愣，笑道：&ldo;王子怎麼會這樣想？&rdo;她停頓了一下，瞅瞅我，又遲疑地開口：&ldo;不過，公主現在的性情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rdo;

我霍然抬頭，剛要有所反應，又生生忍住，只得無奈地笑笑：&ldo;那你倒告訴我，以前的公主是怎麼樣的？&rdo;

一旁的豁阿早已喝止住她：&ldo;阿蘭！&rdo;

她唬了一跳，連忙噤聲，默默退至我身後。

&ldo;你們陪我在周邊走走吧，不要離我的宮帳太遠。&rdo;

王府宮帳附近是自家的圍場，可供王子公主們練習騎射，但也比不得外面的草原寬闊。阿蘭他們陪我走到這裡，我抬眼望去，場中正有六七人策馬賓士，還有兇猛的獵犬緊隨其後。他們相隔甚遠，我看不清容貌，大概也就是幾個十歲上下的孩子，個個手挽長弓，瞄準靶子。

那木罕不會也在裡面吧？想到那個冤家，我有點打怵，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