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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鷹眼黑曜石般嵌在稜角分明的面頰上,鼻樑高挺,唇角內斂。無一不簡潔,無一不乾淨。一身黑底繡金長袍,身姿高大,寬肩窄臀,金黃腰帶束在勁瘦腰間,袍下筆直長腿更顯挺拔。舉手投足間,儘是不怒自威的雍容風流。
一切收拾好後,小順子正叩門來請示。胤禛撫了撫玉扳指說,雲煙,走吧。
各位福晉妾室們見到胤禛踏入前廳,齊齊的請安。胤禛看眾人一眼,稍稍半抬手勢說:起。
舉手間,他黑色袖口上那精緻的金色花紋,優雅而尊貴。
家宴上,納拉氏溫婉守禮,福晉妾室們一一向胤禛問安,恭敬謹慎,胤禛淡淡作答。
眾人的態度裡,有著難以掩蓋的小心翼翼,彷彿生怕自己一句話不慎便會惹他不快。
嫡福晉納拉氏與胤禛同齡,雖保養得宜,但終比不得豆蔻新人的鮮艷顏色,可貴在氣質大方,稱職得體。她坐在胤禛的左手邊,話語賢淑而恭順,與胤禛極為相配。
側福晉李氏坐在胤禛右手邊,姿色比從前稍減,但多年侍奉,子女幾個,言語敢更多一些,目光間更多的看向他,敬酒的時候說弘昀弘時雪韻三個孩子都很掛念阿瑪病情。胤禛點頭淡淡說那就把孩子們帶上來,即是家宴不必拘禮,正好也想見見孩子們。李氏一聽掩不住的欣喜,便謝過胤禛,喚下人去帶兩位阿哥和格格上來。
坐在納拉氏另一邊的妾室宋氏一臉嬌弱可憐,顏色有蓋不住的憔悴,前月剛失了幼女,見側福晉李氏這樣光景,又是如何心腸,怎不渴望垂憐。
胤禛此時卻主動開口向宋氏說話,一句&ldo;好生將養&rdo;。宋氏的淚光有些泛出,忙用帕子止住,連聲謝了胤禛。納拉氏在一旁輕拍她背,舉止大度而溫婉。
青春最是殘酷。
隔得最遠的兩位小妾耿氏和鈕咕嚕氏雖入府三年,卻正是芳華正茂的十六七歲。
那粉嫩的面板,晶瑩的眉眼,嬌美的紅唇。無形之間便已經是最嬌艷欲滴的顏色。
花開堪折直須折,哪個少女不懷春,更何況,是對這樣的一個男人。乖順而惶恐的眼神,仍然藏有愛慕的情緒。
孩子們上來,弘昀虎頭虎腦,弘時也粉粉團團,雪韻已經出落的眉目清秀,怯生生的請胤禛請安,胤禛問了身體,再問了功課,又賜了東西。一副和樂而平穩的皇家場面,卻再沒有當初弘暉那樣親密又撒嬌的父子情。
雲煙才驚覺,胤禛,到如今,三十歲了。
她站在身後低著眉目,就像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影子。多少年了,站在這個位置,就像曾經的無數次一樣,自然的斟酒,遞帕子,她始終垂目立在這個男人的身後,看著這座府邸裡越來越多的女人將各種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仰仗著他的一點寵幸活下去。看著他一天天更加成熟、更加威嚴,恩澤遍佈、掌控全域性。
而她,始終是一個局外人,也只想做一個局外人。
胤禛與她就像存在於不同平面的兩條交叉線,明明看著近在咫尺,卻永遠不可能相交。
人生最忌留戀的,莫過於得不到和已失去。她從沒有什麼奢望,如果說每個21世紀平凡女孩子心底深處都有對婚戀的憧憬,那麼她也只是最普通的那個,做一個平凡的妻子,與同樣平凡的丈夫兩情相悅,不離不棄,兩人相守一生。也許,很渺小,卻始終不可企及。兩世為人,皆是得不到便早已失去機會。
宴席過半,納拉氏擦完唇角放下帕子,無意間看向胤禛身後的雲煙,目光又轉向胤禛溫婉笑道:&ldo;雲煙自上次受重傷身子怕是還沒大好,不如先下去吃飯吧,爺看可好?&rdo;
胤禛原也是稍後就要讓雲煙下去吃飯的,聽了此話沒有不準的,嗯了一聲看向雲煙。
雲煙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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