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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雲煙有點快忍不住想笑的衝動,可唇角只是剛露出點欲揚的弧度,就被胤禛的瞪眼嚇了回去。
&ldo;四爺……是不是沒洗完?&rdo;雲煙低下頭軟聲道,想想也怕的確是自己睡著了,他才獨自一人去洗浴。
胤禛聽了臉色才緩下來,輕輕撫上她耳垂。微微皺了眉道,&ldo;你說呢&rdo;
雲煙哪裡不知道他的脾氣,忙溫聲道,&ldo;那我伺候四爺去洗完好不好&rdo;
胤禛摟著她腰,大腿向上顛了顛,讓雲煙整個身子都上下動了動,忙驚得摟緊他頸項。
&ldo;你讓我拿你怎麼辦&rdo;
正文100、秦淮夜泊
兩人在榻上廝磨半晌,胤禛一直扣著雲煙不放,似乎嗔怒未平。直到屋外小順子來叩門說揚州知府在外請罪,他才放她一同起身來。
雲煙起來給他套了一身藏藍色常服,仔細扣好紐扣,輕輕撫平他精瘦腰間的墨色鑲玉腰帶,見他浴後的樣子更是出落的乾淨,一身樸素的純色常服仍掩不住他身體裡與生俱來的氣質。
胤禛抬手理理袖口,定定的看了雲煙一眼,才轉身跨出門去。
他走後,雲煙又重新收拾床鋪,想了想又準備去隔壁沐浴間去把他換下的衣袍洗了。剛跨出屋子,抬眼看見偏房裡的美人們似乎已經全被打發的一個不剩,再無一點聲響。
這種貢獻江南美人給皇室侍寢的行為,早就是不成文的事。天下最尊貴的愛新覺羅男人往往偏好江南漢族美女也早不是什麼新聞。只是,這些江南美女若不是踩了四爺的地雷,捋了虎鬚,怕也不會這樣下場。
胤禛這次並未在揚州久留,便到了江寧府。期間他與胤祥到時常通書信,康熙一行已經回到京城,剛歇了沒幾日,天氣又猛然熱起來,他們又準備侍奉御駕去已經逐步修建落成的熱河行宮避暑。
雲煙心裡仍記著胤禛說去看弘暉的事情,也知道他一定自有安排,只是靜靜等著。
待胤禛辦了公務,沒過兩日,他便微服帶著雲煙出去體察民情,有時乘車,有時信步而走。自然,少不了也要乘船。
十里秦淮,煙雨江南。
夜晚時,秦淮河上畫舫如梭,名ji如雲。無論哪個時代,疾苦與奢靡總是同時存在。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夜幕黃昏,在畫舫的船頭,雲煙靜靜站在胤禛的身後,夏風吹起衣袖和發梢。
兩岸建築林立,烏衣巷、朱雀橋、桃葉渡紛紛化作詩酒風流,河間畫舫凌波,輕歌曼舞,絲竹飄渺彩燈明滅,讓人不敢直視。
這樣的秦淮河,這樣的槳聲燈影。迷離醉夢的繁華中,卻讓雲煙感到一絲莫名恍惚。
現代的璀璨高樓、繁華夜色,屬於有錢人,大清朝的紙醉金迷、鶯歌燕舞同樣屬於他們。
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擦身而過的畫舫裡,有美妙的琴聲和輕聲笑語。一寸粉紫色絲帕隨風飄落,巧合的飄落到他們的畫舫來,擦著胤禛的肩頭被他拿起。
對面不遠的畫舫裡,一方簾動,一副桃花面的絕麗容顏看過來‐‐她的目光碰到胤禛,恰好的一低眉,就放了簾子。
黃昏裡的胤禛讓人看得不真切,雲煙還是看到他的目光裡似乎閃了一閃,有什麼東西劃過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負在身後的左手裡,念珠緩緩轉動。
不一會,對面畫舫下放下一艘小船,一個十三四歲的秀麗丫頭隨船伕搖漿而來。行至跟前,那丫頭脆生生的說,自家小姐失手誤落絲帕,不知可否打擾這位公子歸還?小姐必當致謝。
胤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