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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黑暗視為家常便飯,又有冰火內罡功力,轉瞬之間即藉著窗外月光躍至窗前。
是以劉川只拉住了項幾之衣袖,甫一蹲身,足下用力,已竄至門側。詹琪見二人已是各據正堂大門兩側,料想進犯之敵如欲進得屋來也要費一番波折,這才安心施展內力,凝足耳力細聽從呼吸之聲判斷,窗外應是兩人。想來他們已知曉以劉項二人武功絕是抵擋不了銅針進擊,更遑論又將銅針丟擲窗外,定在影壁牆之上。
是故二人料想屋內必有另外之強敵,也是默不作聲,細察動靜。雙方僵持約莫有半盞茶時間。窗外之人終是不再忍耐,吐氣開聲,高聲言道,“室內想必另有高人,何不請出一會。今夜又是月朗風清,豈可得遇高人而交臂失之。”
詹琪聽對方言語亦是不俗,不由答道,“聽閣下所言,亦是**雅士,何苦效得雞鳴狗盜之輩,施這暗箭傷人之手段。我等即刻行至院中,與君等一晤。”言畢,行至門前,開啟門戶,踏入院中。劉項二人生怕院中之人再施暗襲,不由得為詹琪捏了一把汗。誰料,詹琪此刻竟是轉回身形,面向廳堂言道,“既有雅士相約,二位兄臺也請出一敘,豈不甚佳。”
院中之人已知方才銅針確實被此人鉗住,又丟擲窗外,料想再施暗襲亦必無功,是以只將雙手交疊於胸前,靜候三人出屋。劉項二人也聽得院內毫無動靜,這才行出屋外。
月光之下,只見兩名黑衣人立於院中,雙手交疊胸前,一襲黑衫竟然連足面一同遮住,頭上風帽帽簷極低,臉孔只露出一節下巴。詹琪又憶起當年桃花劇中暗襲之人竟然是掌櫃和兩名店夥計,不知此次這兩人又是何來歷。
只聽一名黑衣人言道,“我道劉項二人也臣服十二年之久,期間俱是依我派慣例比武傳信,怎知今日會夤夜相約,談起這陳年舊事,原來有貴客到來,我兄弟二人倒有失察之過,以至未能迎迓高人,罪過罪過。”
詹琪接道,“兄臺過謙,小生初到此地,見劉項二兄晚間爭鬥,竟起了息事寧人之心。也算二兄賞光,暫棄前嫌,到此一敘。方才兄臺言道貴派,小生倒要打聽則個,貴派如何稱呼,二兄又如何稱呼。”
黑衣人嘿嘿一笑,答道,“小兄弟看來年紀輕輕,言語倒是中的的緊。我派歷來有一嚴律,不到時機不可洩露行藏。料想你這要求我二人是萬難從命了。”
“如此倒也無妨,相見何必曾相識。這姓甚名誰自可不問,然二兄唆使劉項二位兄臺每年依次兇殺惡鬥,卻又有失天和了。豈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豈可輕易戕害生靈。”詹琪一番話說的義正詞嚴。
豈料黑衣人貌似文雅,實則兇險,兩人互望一眼,雙雙足下用勁,四隻手掌俱從胸前推出,一股罡風隨之匝地而起,向詹琪襲來。想那詹琪自習練冰火內罡和飄柳身法之時起,就時常被白風西護法用掌風襲擊,且護法掌力較之此二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以此刻被襲,詹琪絲毫不放在心上。只因方才夾住銅針之時,已從銅針之上感覺到對方內力較之自己還有差距。是以此刻並未施展飄柳身法,只等勁風及體,運足化刻成辰,左右雙手拇指與食指中指分別搭向兩名黑衣人脈腕。
黑衣人原想此人不躲不閃,想來是我二人對他武學估計過高,這一擊焉有不中之理。誰料四隻手掌揮至詹琪面前,並未觸體,脈腕已被對方捏住,隨即從脈腕之上傳來一股勁力,轉瞬之間竟已動彈不得。就在二人一呆之際,詹琪雙手中指各彈出一縷內力,分別襲中黑衣人胸前天突要穴。
劉項二人見詹琪一招制住兩名勁敵,不由心下大是佩服。雙雙上前,行至詹琪面前,劉川言道,“此二人既是當初挾制我與項幾比武之人,這多年這閒氣受的也夠了,且令他二人也多立一會。”
詹琪聽罷,自是省的,也不多言。只聽項幾又對詹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