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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深吸口氣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譚柚身邊與她並肩,垂眸拱手朝太君後行禮,&ldo;太君後,琉笙苑離御花園太近,人聲嘈雜,屬實不如勤政殿更利於長皇子休息。&rdo;
她想再給太君後遞一個臺階,也想護著自己妹妹。
太君後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譚橙跟譚柚不同,身份不同,所代表的含義也不同。
譚柚跟太君後對峙,勉強能用一個&ldo;信&rdo;字做藉口。可這會兒譚橙開口,場上好像就有什麼東西變了。
群臣神色微妙,或明或暗地看向皇上司芸跟譚老太太。
若是這時候譚太傅也出聲,那便不單單是長皇子去哪兒休息的問題了。
可惜老太太正專注地整理自己的衣袖,頭都沒抬,像是不知道她一個孫女跟太君後僵持不下,另一個孫女站出來幫腔似的。
場上一陣沉默,正巧這個時候,胭脂請御醫回來。
御醫姓沈,今年四十多歲,跑得滿頭是汗。她單手拎著掛在肩上的藥箱,另隻手扯著袖筒擦額頭汗水,朝司芸跟太君後行禮。
太君後見御醫過來,像是鬆了口氣,&ldo;既然御醫都來了,還是先在琉笙苑看看,若是沒有大礙再回勤政殿。&rdo;
太君後心裡也不舒坦,譚柚懷裡抱著的人是他的親骨肉,是他的兒子,結果就因為長皇子握權參政並非只是單純的長皇子,他才會像現在這般做不了司牧的主。
親爹做不了兒子的主,滿朝上下真是聞所未聞,尤其他還是太君後。
譚柚也鬆了口氣,同時輕聲朝面前給司牧把脈的沈御醫說,&ldo;我猜殿下可能是中暑了。&rdo;
譚柚感覺沈御醫應該是長皇子的人,因為她看見沈御醫在捏著司牧手腕的時候,用她的御醫袖袍將司牧滿是血跡泥土的掌心遮住。
沈御醫把脈後眉頭擰起,隨後轉身朝太君後跟司芸說,尤其是對司芸行禮,&ldo;殿下有中暑徵兆,以臣的意思,需要靜養休息。不如先送去勤政殿,讓臣開兩副藥用著。&rdo;
御醫都開口了,太君後臉色再難看也不好再堅持。
司芸道:&ldo;那便送去勤政殿。&rdo;
司芸示意御醫,&ldo;你仔細照顧著,可不能有了絲毫閃失。&rdo;
她又看向譚柚,&ldo;你把長皇子送去吧。&rdo;
&ldo;至於其他人,咱們去永樂宮。宮宴都已經擺好了,諸位隨朕一同過去樂呵樂呵。&rdo;司芸最喜歡這種場合了,甚至跟幾個大臣邊走邊討論起宴上用到的樂曲。
君臣間的談笑聲慢慢遠去,好像剛才不過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掀過就算了。
剛才圍在一起的大臣慢慢隨著司芸離開,而柳貴君則扶著太君後一同前往。
太君後扭頭看了眼譚柚懷裡的司牧,最後低頭別開臉。
對於太君後而言,他自然是關心疼愛司牧這個兒子的,只是招待群臣的宮宴也極為重要,他不出面不合適。尤其是太君後此刻心裡無顏面對醒後來的司牧。
柳貴君輕聲寬慰他,&ldo;太君後莫要內疚自責,您這都是為了大司著想,更是為了皇上跟殿下的感情不生間隙。&rdo;
畢竟司牧若是真如願跟譚橙結親,那本來還算平衡的朝堂場面定會有一方失衡,到時候姐弟倆難免不會因此撕破臉皮。
聽柳貴君這麼一寬慰,太君後便慢慢覺得自己的確沒做錯,心裡愧疚自責感隨之淡去。
&ldo;雖說沒能如願嫁給平妤,但譚家庶女也還可以,身份不高。&rdo;太君後嘆息,&ldo;你說他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