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頁(第1/3 頁)

她道：&ldo;哪怕說的不對，哪怕冒犯了您，我也想站出來為他說兩句。……晚輩再次給您賠罪。&rdo;

&ldo;是譚家的好孩子，既知禮又敢說話，說的在理。&rdo;老國公讚許地朝老太太看了一眼。

老太太笑，&ldo;又倔又護短，您見諒。&rdo;

老國公道：&ldo;我也不是小氣之人，哪裡會跟一個晚輩計較。&rdo;

&ldo;譚柚你也坐下，聽我把話說完。我又不是老糊塗，所以來之前做了兩手打算。&rdo;

&ldo;若是今日譚府好進，那便殺了長皇子，按原計劃扶持太女。&rdo;老國公看著司牧，道：&ldo;若是譚府不好進，那便束手就擒將一切嫁禍於皇上。&rdo;

所以趙家從一開始就說了，她們忠於皇上。

&ldo;為何?&rdo;司牧看他。

這個是司牧沒算計到的。

他讓吳氏在宮中控制住司芸，不讓她亂了後方。讓胭脂來譚府時留意吳府動靜，如有不測，派人支援。又讓禁軍對趙家人不要下死手，生擒就行，因為這是老一輩僅剩的血脈了。

老國公道：&ldo;因為你有頭腦，不是弒殺之人，心中有大義在。&rdo;

沒有頭腦的長皇子，看不出他這步棋的長皇子，跟司芸一樣，不合格，留著終究是第二個禍害，不如殺了。

老國公說，&ldo;禁軍未對趙家人下死手時，我便看出來你留了情分。&rdo;

&ldo;若你心胸狹義，定會借今晚的機會滅了趙家，最後依舊能把一切嫁禍給皇上，你也多了一個奪位的正當理由跟藉口。&rdo;

&ldo;可你沒有，那時我才肯定，你不是一個會用戰事來證明自己的殘暴皇室。&rdo;

&ldo;所以我來之前跟錦鈺說，我可以輸，但吳思圓必須死。&rdo;

門外的吳思圓，&ldo;……&rdo;

屋裡繼續道：&ldo;她左右逢源，不是良臣，不值得重用。我殺了她，為你日後剷除障礙，你到時候盡可以把罪名按在趙家跟皇上身上，繼續做你的事情。&rdo;

已經投誠的吳思圓，&ldo;……&rdo;

司牧難得替吳思圓開口，&ldo;吳大人也有報國之心。&rdo;

老國公&ldo;哦&rdo;了一聲，輕呵，&ldo;沒看出來。&rdo;

藏得太深的吳思圓，&ldo;……&rdo;

&ldo;殿下，臣老了，這把老骨頭可能撐不了多少年了，臣私心裡，還是想看著大司好好的，想安心閉眼。&rdo;

老國公笑，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揉了揉，今夜腿疼，說明可能又要下雨了。

&ldo;臣不想人都躺在棺材裡，還惦記著大司戰事，擔憂著若是沒有人願意拼死作戰，輸了怎麼辦。&rdo;

&ldo;我知道老的一輩該放手了，讓年輕人去闖蕩。可她們到底年少，還未成長起來，不知道能不能擔得起這份重擔。&rdo;

但凡他年少些，但凡他腿腳利落能披甲掛帥，都不至於行此下策。他若還能戰，便能繼續守護大司。

&ldo;是臣老了，人老了，心也老了，想安逸了。&rdo;老國公眼睛有些紅。

&ldo;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我們當初也是這般走過來的，從年少到年邁，&rdo;老國公聲音蒼老年邁，啞聲道：&ldo;是該放手了，讓年輕人去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