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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賓館,兩人先將腦袋昏沉的張銘丟進房間,再各回各的房間。
葉希林走到門口,正要摸出門卡又倏地停下,忽然喊住青禾,少有的多嘴問:「你跟那個小女生怎麼回事?」
青禾平靜地說:「雜誌社的同事,上次出差認識的。」
葉希林囁嚅半晌,似是要再問什麼,可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把話打住,改口說:「早點休息。」
青禾從昨天到現在的心情都不爽利,沒精力顧及太多,她轉身上樓,一路進房間。
反鎖門,洗漱,躺床上休息。
手機上有一連串好友驗證,全是別的樂手發來的申請,都是今晚在威士忌酒吧喝過酒的那些人。
青禾記不住誰是誰了,便把這些人一併加上,驗證訊息裡發了名字的就把名字填上,沒發名字的就不管,反正這種好友加上也是躺列,以後幾乎不會再有聯絡。
喝完酒毫無睏意,她沒事幹,點進朋友圈翻了翻。
朋友圈裡的動態徹底更新了一遍,新加的樂隊朋友們大多都發了有關今天演出和喝酒的照片,其中有一個人更是刷屏似的一連發了四條朋友圈。
青禾在那些照片裡發現了沈佳和,他們應該是朋友,沈佳和還給他點了個贊。
難怪會在威士忌酒吧遇到沈佳和,想來,沈佳和該是去那裡見朋友的,然後碰巧撞見了她們。
往下拉一大截,都是些無聊的動態,沒什麼看頭。
再重新整理一下,葉希林發了朋友圈,只有兩張照片,是慢速火車上臺的遠景照。她倆的共同好友多,照片剛發出來就有十幾個贊和幾條評論,青禾也給點了個贊。
緊隨其後的一條朋友圈是沈佳和發的,沒有音樂節的狂歡照片,只有一張酒吧裡拍的圖,圖裡有一杯瑪格麗塔。
青禾隨意瞄到,打算給對方點個讚,可手指還沒點到螢幕就打住了這個想法,終究還是退出去,回到訊息介面。
有人深夜發訊息,婉言丟擲橄欖枝,問她有沒有興趣另組樂隊。這種挖人方法不稀奇,太常見,就跟做買賣一樣,先試探再詳談。
青禾只是點進去瞥了幾下,沒有任何興趣,僅僅著重留心了兩個自己有印象的吉他手和鍵盤,打算過兩天問問他們能不能幫忙參加比賽。
剩下的訊息都是些無用話,她懶得應付,直接退出微信,將手機擱一邊不管了。
大抵是喝了酒,亦或是乏累襲來,關上燈一躺下,青禾總感覺哪裡堵著,不大舒服,胸口悶悶的。她往被子裡拱動,將半張臉都縮排去,留出一雙眼睛瞧向窗外。
今夜的步行街如昨晚一般,沿街的燈火通明,各種聲音從底下往上傳,偷摸爬上窗戶,鑽進被窩。唯獨不同的是少了一個人,床上缺了一半。
青禾閉上眼睛,卻無端端昨夜這時候的場景,許久,她翻身趴著,憑感覺將手伸到枕頭底下,捏緊床單,眉頭微擰。
環城北路主辦方訂的住宿只有兩天,第二日早上所有樂隊都得離開。
慢速火車三個人都是本地的,不用大清早就起來急匆匆地趕高鐵趕飛機。上了車,葉希林先送張銘回學校,再開著破麵包帶青禾回去,一路慢悠悠到西河街,還在街口買了半斤滷味。
接下來還有比賽,兩人還不能安逸休息,得把之後半個月的行程排出來。葉希林負責買車票找住宿,青禾著手聯絡合適的吉他手,挨個兒問人家最近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幫忙。
求人辦事最為苦逼,吃住得給人家包了,還需要自掏腰包開工資。
玩樂隊的多是兼職,大部分人都有本職工作,別人請假一次不容易,既要跟著她們來回跑,還要找空閒時間排練,所以排練得給錢,參加比賽還得另算。
好在這錢是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