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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金融危機帶來的一系列影響,g市大大小小的工廠倒閉,南城無數家庭舉步維艱。
南城到g市,來回三千公里,攏共六千里路。
趕不上的火車,回不了的家;
見不到的親人,生死兩隔;
長路漫漫,前不見天光,後退無生途。
現實永遠伴隨著苦難與悲痛,也永遠不缺向生的期望,人是渺小的螻蟻,可至死才會停止掙扎。
《向生》的歌詞並不華麗,不符合當下的詞曲審美觀,但恰恰是其中的樸素與寫實打動了聽眾,在日益浮躁與虛假的繁華中衝出了一條路。
很快,《向生》的討論度壓過了《春江路西行》,一路扶搖直上,衝上了紅雲app的新歌榜和熱歌榜第一。
飛行文化在前兩天暗暗推了一把,之後就任其自由生長,暫時止住了原定的宣傳和營銷策略,打算看看慢速火車在不靠外力的推動下,究竟能取得哪樣的成績。畢竟《向生》帶來的流量和宣傳度已經遠超公司的預期,除非有黑子和對家搞事,飛行文化這邊還是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名氣收割不急在這一時,之後還得長線發展。
宇哥告訴青禾,公司已經在籌備實體專輯的事,相關人員加班加點搞一陣,最遲過年就能出。這事比較急,需要樂隊成員配合,等到專輯熱度上去了,大賣肯定不是問題。
現今走到這一步,飛行文化對慢速火車的付出不少,該出力的地方都出了,砸進去那麼多本錢,好不容易可以收割了,接下來必定不會手軟。在商言商,這是合同約定好的,開公司不是做慈善,幹完活兒還得吃飯呢。
宇哥把話說得委婉,大意就是往後的一陣子還有得忙,讓她們都儘量聽從公司的安排,可別搞出岔子。
這點規矩青禾還是懂的,她抵坐在床邊,嗯聲,說道:「會的,你放心。」
宇哥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壓下心頭的激動,疑惑問:「嗓子怎麼啞了,感冒了還是不舒服?」
青禾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喉嚨處,揉了揉,辯解:「這兩天沒休息好,沒什麼問題。」
宇哥有點擔心,堅持要過來看看。
青禾不大喜歡這樣,覺得太小題大做了,強忍著不適,想要拒絕,然而拗不過對方。
其實宇哥的擔憂不無道理,來這邊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怕真有什麼就惱火了。
對歌手而言,嗓子最是金貴,尤其是近來這種時候,飛行文化上上下下都盼著樂隊能一衝再沖,近幾天還有不少活動等著呢,這要是嗓子有事,那是真的耗不起。
有人上門,青禾難得收拾一下自己,不過還是沒化妝,不像以往那麼精緻,只洗把臉再換身乾淨的行頭。
宇哥買了潤喉片和一些潤嗓子的東西過來,生怕青禾嗓子不行。
這是他第一次過來,按地址走到樓下還以為找錯了地兒,不敢相信青禾竟然住在這種破地兒。剛接手樂隊那會兒,青禾身上穿的戴的不乏大牌,妥妥的真貨,用的樂器也價格不低,他還以為她應該挺有錢,誰知道青禾竟然住這裡。
一進門,見到所謂的租房只有蝸舍荊扉大點地方,宇哥更是驚訝,憋不住出聲問:「之前不是把版權費打給你了嗎,怎麼住這兒,又偏又遠,繞了幾圈才找進來。」
青禾不解釋,只說:「暫時住這裡,過陣子再搬。」
房間內還算乾淨,她給宇哥倒了一杯水,又找了張凳子讓坐。
屋裡擺著一堆裝置,轉身都艱難。宇哥接過杯子,但沒接凳子,表示不坐了,站著就行。他問了問青禾的情況,非讓量體溫,確定青禾不是生病才放了心。
宇哥關切問:「是不是缺錢?手頭太緊的話,我可以借你一些。」
青禾否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