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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鬆了一口氣,巴不得她快點走。
待人一離遠,青禾端起酒杯換了個位置,真不想繼續聊下去,沒意思。
這番交談聊得青禾口乾,一晃眼外面的天都黑了。
俱樂部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都是些衣著華貴的男女,或氣質不凡,或優雅得體,有老闆,有娛樂公司的高層,還有不少明星,演戲的,唱歌的,都有。
陣勢搞得很大,排場十足。
齊瑞安這是鐵了心要幹大事,借著今晚給以後開路呢。
饒是已經陪文寧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青禾還是頭一遭經歷這種場面,她窩在角落裡喝酒,沒人認識,也不跟別的人交流,爭取降低存在感。
文寧和齊瑞安談完事就出來了,可沒時間過來,照顧不了她。
中途,文寧還是來了這邊一趟,把青禾手裡的酒換成了果汁。這人很快就被拉走,被圍堵在中間。
青禾埋頭喝果汁,無聊了就四下搜尋明星,看看別人在幹嘛,以此打發時間。
場合有些亂,暗沉的燈光下酒色迷離,交際之餘,不為人知的隱秘在蔓延,再正經的人處在這樣的環境裡都會雜念叢生。
奢靡之下是腐爛,人心各異。
青禾只是旁觀,不參與其中,也沒人會強迫她。
喝完果汁,青禾去了一趟洗手間,打算在那邊抽支煙,然而洗手間裡有異動,她沒好意思進去打擾別人,於是換了個地方繼續。
走到過道拐角處,她聽到了齊瑞安的聲音,齊瑞安在接電話,她無意窺探別人的私事,準備離遠點。
只是走近了,聽見齊瑞安說:「安然要回來了,下個星期的飛機。」
「……」
「她想見文寧。」
第34章
過道里清淨,別的人都在前邊喝酒,青禾腳下生了根,想走都走不動。
齊瑞安的說話聲不大,有意壓著,但還是如數傳到她耳朵裡,不是什麼私密的見不得光的事,只是朋友間的閒談,無關緊要,隔著手機隨口一提。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應該也是哪個關係要好的朋友,齊瑞安嗯啊應了幾句,回道:「這樣,我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到時候再看。」
她,是那位安然,還是文寧?
青禾在腦海里將某些事串到一起,一時之間記起了許多,想到上回在車上,齊瑞安談及大學時期,還有那張照片……耶魯大學圖書館,親密挽著文寧胳膊的女孩子。
人的直覺太奇妙,明明未知全貌,卻可以僅憑隻言片語,把一堆看似零碎的事件結合到一塊兒,再細細咂摸,立馬就能品出味兒來了。
青禾不愛回首往事,向來只著眼以後,對於文寧的過往從未深究過,也不愛揪著那些有的沒的不放,某些人,譬如連賀敏,她也從來不介意,沒必要深挖她們和文寧到底發生過什麼,不會往心裡去。
但現在哪裡變了,也許是照片出現得不合時宜,也許是她自己不合時宜,像是有根毛刺扎進了肉裡,不痛不癢,可亦不舒服。
良久,齊瑞安同那頭的人告別,結束通話電話。
青禾警覺,不願迎面撞上尷尬,驀地放輕步子往回走,險險避開。
齊瑞安沒發現她在哪裡,雖然聽見了輕微腳步聲,但不甚在意,以為只是誰碰巧路過這邊。
青禾的心懸起又落下,做戲做到頭,不慢不緊地回到洗手間。
剛走到門口,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女人先一步從裡面出來。中年女人風韻猶存,一身貴氣的墨綠色齊胸長裙,領口有點亂,頭髮略微鬆散,冷不丁見到青禾由另一邊走來,這位女士身形一頓,似乎有點驚訝,不過隨即又輕鬆下來,她牽了牽裙擺,看了青禾一眼,優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