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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壓根不記得在畢業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自己,而只記得當年接替他站上領獎臺上的裴煥。
&ldo;……&rdo;
黎於安有時也會覺得自己爛透了、壞透了。
他嫉妒裴煥,嫉妒裴煥可以被晏岑記住、嫉妒裴煥可以花錢買走他的成績,更嫉妒裴煥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晏岑站在一塊。
可再嫉妒,他也不敢越界,不敢將當年的真相和情愫宣之於口。
因為那都是他親自答應讓出去的。
他願意為了家庭、為了母親、為了公司做出犧牲,可現在的安陽將事實擺在他的面前‐‐
原來裴煥拿走的是他的人生!不,不是&ldo;拿&rdo;,是&ldo;偷&rdo;!
但凡他們的身份早日對調回來,他是不是就可以免去那麼多委屈和酸楚?
他是不是就更有勇氣站到晏岑的面前、光明正大地說一句喜歡、展開追求?
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明明最痛苦的是他,但最得不到重視的人也是他。
黎於安腦子裡的思緒亂糟糟的,哭了笑,笑了哭。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終於還是抵抗不住身心的雙重疲憊,埋頭趴在了桌子上。
陪同著的裴意見好就收,立刻將剩下的半瓶威士忌放到桌下。
他想起還在等待訊息的薄越明和晏岑,立刻拿起手機發了微信。
很快地,守在外面的兩人就趕了過來。
為首的晏岑從找到的一瞬間,視線就動也不動地落在黎於安的身上,擔心溢於言表。
&ldo;他這是喝了多少酒?&rdo;
&ldo;一瓶半不到的威雀,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免得引起其他人注意。&rdo;
晏岑正擔心黎於安的身心情況,想也不想就應話,&ldo;嗯,我車子就停在外面。&rdo;
裴意嘗試著喊醒,&ldo;於安?&rdo;
醉意朦朧的黎於安悶哼一聲,閤眼往後靠回到了卡座沙發上,他只覺得頭暈腦脹,胃裡更是燒得難受。
&ldo;別喊他了,我揹他出去吧。&rdo;
晏岑主動請纓,他第一念頭是想要直接橫抱,但這兒畢竟是公眾場合,怕黎於安半睡半醒間好面子、不配合。
醉意暈眩間的黎於安只覺得身體突然騰空,再眨眼就落在一個寬闊堅挺的背上。
熟悉的茶葉淡香鑽入鼻中,像是給混沌的醉意劈開一道清明。
黎於安心尖凝上一絲莫名的酸澀,他顧不上眼前是幻覺還是真實,雙手不由自主地勾緊。
&ldo;學長。&rdo;
&ldo;……&rdo;
簡單一聲稱呼,包含了數不盡的委屈,灼得晏岑又怔又心酸。
明明面對他時總是一口一個&ldo;晏總&rdo;的,可到頭來簡單一句稱呼就能將人的心防擊得潰不成軍。
背上的黎於安彷彿習慣了得不到回應,被酒精放大的情緒更加酸澀委屈,&ldo;學長。&rdo;
喊得比第一聲更小心翼翼。
晏岑確認了低喃裡的哭腔,偏頭溫柔低語,&ldo;別哭,我在。&rdo;
…
……
黎於安再次抵達g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神色恍惚地站在前臺,望著一窗之外的天空,直到高跟鞋踩地的腳步聲響起,他才堪堪回過神。
晏岑的助理沈娜走了過來,&ldo;小黎總,我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