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頁)
在德國分公司待了幾天,他早把這事忘在九霄雲外。直到今早他進書房拿資料,才發現書桌上這隻和周圍陳設格格不入的手機,而它早已沒電。
從書房出來時,他順手把它拿起放在西服兜裡。
徐時瞄一眼他手中的手機,主動說:「路小姐應該還在醫院休養,我讓司機送過去。」
榮與期看他一眼,重新靠向椅背,懶洋洋問:「今天什麼安排?」
徐時快速回答,「十點有高層會議。」
榮與期抬手看錶,已經九點,淡淡說:「挪到下午。」
徐時正暗暗驚訝,就聽榮與期又來了一句,「去南港醫院。」
徐時更加吃驚,老闆可從沒有過為了私事移開某個工作行程安排的先例。就是夫人讓他和別家千金小姐約會,那也是要排著隊按部就班等工作之餘安排,從沒有誰能插隊。
他又想起一星期前的那天,他正開著車呢,後方突然傳來猛烈的碰撞聲,他當時清清楚楚從後視鏡中見到榮與期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慌亂,轉瞬即逝,隨後冷靜地讓司機停車,親自把路小姐送到醫院。
那個神情他到現在都忘不了,雖不明顯,也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他自小就被安排跟著榮與期,這種表情是他從沒在他臉上見到過的,所以記憶猶新。
再加上今天,他算看出來了,雖不敢說路小姐在榮與期心中意味著什麼,但是一定和那些他約過會的千金小姐們有所不同。
-
路明月吃過醫院中午的病號餐,轉著輪椅出來溜達。
她頭部腦震盪,右手腕扭傷,還有一些小的擦傷,這一星期靜養下來大多已經沒什麼疼痛感。現在主要是右小腿骨折,不嚴重,但是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坐坐輪椅。
這層病房劃了兩個區域,以電梯口為分界線,左邊是單人病房,右邊是多人病房。
南港醫院常常人滿為患,床位難求,整個住院部也就只闢出這麼一塊做病房,自然價錢比普通病房高出好多。
相比普通病房的熱鬧,這邊冷清很多,基本每個病房都關著門。
有錢人大概都很注重個人隱私。
路明月在這住了一星期,頭幾天還翻翻小說,拼拼樂高,這兩天已經快無聊死。
主要原因是沒得手機玩。
她是第二天才發現手機不在身邊,隨身包包倒是在床頭櫃子上放得好好的。
江曉曾提過有人用她手機通知她來醫院,她能猜到手機多數是在榮與期或者孫長洲手裡。
單人病房條件很好,還提供座機電話,她當天早上就打給南港酒店留言給孫長洲。
孫長洲是兩個小時後給她回的電話,說手機在榮先生那裡,榮先生出差了。
她沒辦法,也只能等榮與期回來再說。
她慢慢悠悠轉著輪椅,就當消食。
溜啊溜,前面不知道哪個病房傳來一陣喧鬧聲,她循聲轉著輪椅滑過去,停在門口。
剛停下來就和第一張病床上的一個人眼神碰個正著。
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穿著白襯衫,帶著副金邊眼鏡,長得還挺斯文周正,很可靠的樣子。乍一看,和這個嘈雜的病房格格不入。
這人望向門口的路明月,藏在鏡片下的眼睛陡然一亮。
路明月頓時心裡一緊,忙當做是從這路過,趕緊轉動輪椅。
「路小姐!」
男子不慌不忙下床,趿起拖鞋。
路明月就當沒聽見,像是後面有鬼似的繼續往前滑。
好吧,輪椅怎麼抵得過健步如飛的兩條腿。
男子已經輕而易舉扶上她的輪椅,把她轉過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路小姐,我正好想找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