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第1/2 頁)
但覃向曦卻已經不在了。
據說是受到的打擊太大,她的父母去學校鬧了一通之後便帶著女兒轉學去了大城市,做了一段時間心理治療才叫她再回去上課。
至於雁歸秋這裡,只收到一個厚厚的紅包,以及一封列印出來的感謝信,除此以外便再無其他。
不過她原本也並不求什麼,只是回想起覃向曦遭遇的事情,不由地覺得擔心。
就連她也在住院之後連著做了許久的噩夢,更何況是直面所有衝擊的覃向曦呢?
雁歸秋心下擔憂,卻沒辦法再做些什麼。
她連覃向曦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後來孟家出事,母親過世,父親性情大變,雁歸秋也變得愈發沉默寡言,以前的舊事早被她拋到腦後。
直至她和覃向曦又在新學校裡重逢。
雁歸秋性情孤僻冷漠,周遭的同學比過去更畏懼排擠她,平日裡幾乎是敬而遠之。
唯有覃向曦,某一次在學校裡偶然撞見,認出她來,便高高興興跟她招手問候。
覃向曦不記得小學時候的那場意外,但還記得雁歸秋這個老同學。
那些暗地裡的風言風語她似乎一無所覺,仍然帶著笑臉跟雁歸秋問好。
雁歸秋默許了她的接近。
覃向曦便像個傻子似的,對雁歸秋身上的變化一無所覺,只因為過去的聯絡而感到親切,天然帶了幾分親近。
無論雁歸秋心情好還是不好,她從沒有一點眼力見,只憑著自己的心意,自作主張地粘過來,跟她講一些小女生的心思,再去徵詢雁歸秋的看法與建議。
雁歸秋一度覺得厭煩,尤其是被覃向曦強行拖著走到學校門口,一抬頭看見覃父覃母在外面等著,便毫不猶豫地撒開手朝父母撲過去的時候,雁歸秋被孤零零地撂在一邊,周圍人來人往,對她投以打量的視線。
她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在取笑她,但當她站在那裡的時候,仍然覺得難堪。
覃向曦意識到自己冷落了朋友,從父母懷裡掙扎著下來,轉頭看向雁歸秋,問她要不要一起走。
雁歸秋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一臉溫柔寵溺的父母,緩緩地搖了搖頭。
她抿著唇,一言不發,冷著臉從覃向曦身邊越過去。
常人見到她這樣的神情,就該知道她的不耐與反感,就算不到退避三舍的程度,也該稍稍收斂一些,更謹慎地面對她,以免招致一場不必要的爭端。
然而覃向曦隔天再見到她,仍是態度如常,自顧自地拉著她展示剛收到的禮物。
不是為了炫耀,只是單純因為收到禮物而高興,便迫不及待地跟朋友分享喜悅。
她也大方地送朋友一半。
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好像完全覺察不到旁人的情緒變化——又或許不是沒有覺察到,只是從未往自己身上想。
她並不認為是自己惹惱了雁歸秋,自然不會主動避讓。
毫無眼色,而且十分以自我為中心。
這並不是什麼能夠招人喜歡的優點。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被人千般萬般寵愛著,才能長成這麼不懂事的天真模樣。
所有麻煩都有父母在前面擋著,即便做錯了什麼事,她的父母大概也會無比堅決地告訴她,那不是她的錯。
但除去不太會看人眼色以外,她卻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她不會仗著家世背景去欺負別人,也不會在撞到人之後蠻橫無理地反過來要求受害者道歉。
相反,她所有討人厭的地方僅限於那些對自我的認知。
就是一個嬌柔天真不諳世事有些任性卻算不上蠻橫的小公主。
若是哪一天一個浪頭打下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