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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這具身體裡的靈魂是我,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撒手不管,眼看又快到轉帳的日子,還好夏靈說團綜簽約完可以給先我打一部分訂金,能解燃眉之急。
我按照安排,上午練舞下午練歌,中間換房間時來的人我都不認識,裡面並沒有桑吉。
京都已是四月,傍晚時分外面開始下雨,公司門口距離地鐵站要走上半個小時,我沒帶傘,本想等雨停了再回家,誰知這雨越下越大,成滂沱之勢,停不下來了。
天色昏暗,路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來,我總不能在這兒過夜,站在一樓大廳裡徘徊許久,一咬牙披上外套,跑進雨裡。
明明還沒有入夏,疾風暴雨將樹冠打得震耳欲聾,水花落在地上高高飛濺,我蒙頭跑起來,不期在臺階下不遠處撞到一個人。
我忙呼「對不起對不起」,在暴雨中穩了穩身體向前跑。
那人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使我不能掙動分毫,在我嗅到他衣袖熟悉的古香水味之前,他抬手摘下了我頭頂被淋透的外套。
有人站在後面為他打著傘,黑傘下他依舊穿著早晨那身煙青色西服。
身量極高的男人蹙著眉,眼神淡漠,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彷彿在看路邊一隻可憐的小狗。
「是你?」
他的語氣如同夜雨,晦暗莫名。
第25章 冤家路窄
章陌生很少這樣不帶感情地跟我說話,除了去年簽合同分手那次。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又把外套拉了拉,罩住腦袋以掩飾尷尬。
聽他方才的語氣,應當是認識孟拾肆,不過既然他是新悅的老闆,見過公司的藝人,應該也沒什麼。
助理提醒他:「老闆,我們走嗎?」
他們方才下車,看樣子是要回公司。
章陌生:「讓司機把他送回家,回頭再來接我。」
「是。」助理為我拉開了車。
大雨磅礴,我低聲說了句謝謝,不客氣地鑽進車裡。
作為老闆,關心下員工也沒問題吧。
許是從前在他身邊呆習慣了,我一時沒察覺,章陌生可從來不是這麼好心的人。
車內的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我渾身濕透,凍得直打哆嗦,問司機能不能溫度調高點。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地調了空調。
許久之後凍僵的身體暖和過來,我慢慢消化和章陌生一天之內就見了兩次的事情。
著實有些戲劇化。
回到孟拾肆現在住的地方,公司明明安排了員工宿舍,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定要出來住,距離遠不說條件跟我當初那間破出租屋差不了多少。
微信中一個被孟拾肆遮蔽的群聊中有人他。
我點開看,好像是他們那個團,群名就叫「解綁倒計時三個月」,看來大家並不像粉絲說的那樣團結一致,親密得像兄弟。
群主是備註為「隊長-林澤」的人,他全體成員說下個月集合的事。
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兩句,我怕說錯話,於是裝死,可偏偏有好事者我出來。
範思哲:【拾肆呢?怎麼敢潛水不說話。】
我發了個微笑貓貓的表情。
看來範思哲如外界所評價的一樣,是個愛說話愛笑沒心沒肺的陽光開朗大男孩,他今年拍的網劇小火了一把,還參演了大佬雲集的正劇,勢頭正猛,算是他們幾個人中發展得不錯的一位。
許遠寧:【人家低調,誰都像你這麼煩人。】
這位據說跟範思哲走得挺近,但是運氣就沒那麼好了,演了幾個偶像劇都沒什麼水花,倒是最近有個耽改劇出圈了。
他們還在繼續聊,我繼續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