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沒有,我們不認識。」我微笑回答沒有一絲猶疑。
「你有姐妹嗎?」男人的說話語速緩慢低沉,就像他的眉眼心事重重。
「異父異母的那種算嗎?」我笑了聲。
男人聞言陷入了沉默,最後他說了句抱歉再次把頭轉向窗外。
我看著他笑了笑:「我先走了。」
「謝謝你。」他點頭舉了舉紙杯。
我笑搖搖頭往自己的座位走。
我離我的座位只有五排的距離,低頭看路也抬頭看前方,有個男人從前面往後走來,他的個子很高顯得腳步很快很急。我的視力因為沒有足夠的睡眠和光線變得很差,我看到那人的輪廓搖動好像在和明暗的陰影做鬥爭撕扯,時而清晰時而隱去,彷彿若有似無熟悉的一縷氣味在我鼻尖一晃,消失不見。
我等著走道邊的鄰座站起來讓我進去,她翻起桌板拿起水杯忙亂站起來,戴在耳朵上的耳機被扯下來掉在了過道上,她放在腿上的手機也滑到了過道上。我不由躲開彎身想幫她撿起來,待我起身,疾行的男人已經走到我身邊,他想過去扶了扶我肩膀說借過,我轉過頭抬起臉說抱歉看到了男人的臉,他也看到了我的臉。
時光是很難消逝的東西,它由很多事情填滿,我們或許會忘了一件件事情但不會忘了一些人;或許你也不太記得那個人到底怎麼樣,但你知道某一段時光裡,他的存在曾帶給你什麼。
我看到的男人叫白存殊,他和我一樣只有一秒的意外驚慌,然後我們就像被誰拿剪刀剪了一下切斷了視線同時轉開了頭。我笑把撿起的東西遞還給鄰座說了句謝謝低頭擠進座位,他則繼續往後走。
後來的行程裡,我都在睡覺,睡得還很深,直到飛機降落前的通知開始播報才醒來,我看到天徹底亮了,開羅是座黃色的城市,我遲鈍的感知在這時在自己心裡冒出一句:你好,開羅。我已經不記得剛才睡著的那會做了什麼夢。
我們團裡有四十個人,這麼大的團,我們公司派了三個人帶團。有個同事早兩天出發早已經在開羅和展會主辦方對接落實展會事宜,我和另一個男同事趙佑則帶隊出發。
下了飛機,我拿著棋子在過海關前的大廳裡集合人員去辦理了落地簽。在埃及令人驚訝的事情就從這件事情開始,地接導遊安排了人員在海關內幫我們安排簽證,那人已經著所有簽證收走我們的護照開始一本本貼上簽證蓋上章。流程簡單方便同時隨意到令我感到驚訝,有人開玩笑說這裡簽證都是能自己列印的。
出了關見到導遊,所有人很快上了車,一切都很簡單,商務團不比旅遊團囉嗦,很多事情簡化,大部分人的心思奔著工作來。
車上有一個大導遊,他說著流利的中文讓我們叫他大河,他配有兩個小助理還有一個帶著槍的保鏢。
又是一個帶槍的城市,我對到處能看到槍的城市感到頭疼。後座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領隊,我明天要去拜訪客戶,安全嗎?」是個女孩。
「明天要布展,你不去嗎?」
「我就是貼海報,後天開展前早一點過去貼就好了。我客戶沒時間來看展,他明晚就要去國外了,我得在他離開埃及前和他碰一面。」女孩眨眼,顯得有些擔心。
「你有具體地址嗎?開羅有些區域不安全,大部分是安全的。你把地址給我看下,我幫你和導遊再確認。」出發前,我也做了很多功課。
女孩說好。
每次出團類似這樣的事情總是很多,大大小小瑣碎的事情。我第一次帶團去的國家是阿聯的杜拜,高度緊張擔心再加上時差有兩天是整夜沒睡,當時的我就像一株小草緊緊紮根在一件事情上很怕自己被風吹走,那趟杜拜之行,我什麼都沒有記住,只記得累的感覺。後來慢慢才學會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