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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金碧輝煌。
雕樑畫棟上,皆是皇家才能使用的五爪金龍,刻工精美,栩栩如生。牆上有數幅字畫,全是幾代先帝的墨寶,反覆提醒為君之道。
壽字雙福雕窗下,擺放著卷案寬桌,桌後則是金雕龍椅,椅上鋪著刺繡軟褥。至於桌面上,則有十來本奏章,只批閱了一半不到;奏章旁還有著廷圭墨、澄心紙、龍尾硯、諸葛筆,文房四寶,樣樣下缺。
至於當朝的皇上,則是打從龍無雙闖進來後,就縮在龍椅上,聽著她連篇抱怨,咒罵著公孫明德。
好不容易,連篇咒罵終於告一段落,皇甫仲覷了個空兒,終於開了金口。
“呃——無雙啊,你渴不渴?要不要先喝杯茶?”他小心翼翼的問,還不忘安撫。“你先喝茶,我這就派人快快把宰相找來。”冤有頭、債有主,他實在不想繼續當代罪羔羊,被罵到耳朵長繭啊!
龍無雙這才住了口,走到一旁,斂著衣袖坐下,袖上的金銀花鳥,隨著她的舉動,彷佛翩然欲飛。
宮女端上好茶與珍珠燕窩酥,伺候著她用茶。她啜了一口茶,明眸往龍椅睨去。
皇甫仲哪敢遲疑,立刻召來太監。
“宰相人在哪裡?”
“稟皇上,相爺這會兒正在刑部,據說是幾件舊案子,有了新證據,必須重新調閱卷宗察看。”
“既然是在忙公事,那就等——”
一聲輕哼聲響起。
“嗯哼?”
皇甫仲一驚,甚至不敢轉頭,就連忙改口。“不不不,快去找宰相來,就說我有急事要找他!”
太監領了旨,拱手低頭,往後退到門口,才轉身三步並做兩步,像是火燒屁股似的,急著往外衝。
半晌之後,身穿玄色朝服的公孫明德,在太監的帶領下,步履徐沈的踏進御書房。
深斂如海的黑眸,略微掀抬,一眼就瞧見,安坐在青瓷凳上的絕色麗人,他不動半點聲色,心中早已料到,皇上會急急宣召,肯定與龍無雙脫不了干係。
瞧見公孫明德出現,皇甫仲總算鬆了一口氣,急著把燙手山芋扔給宰相去處理。
“太好了,宰相,你總算來了!”皇甫仲心中大石落地,差點激動的衝下龍椅,去握公孫明德的雙手,感謝他前來“護駕”。
“臣來遲,請皇上見諒。”他畢恭畢敬,在原地站定,離桌案有十尺之遠,謹守君臣分際。
“不遲不遲,來了就好、來了就好!”皇甫仲連聲說道,表情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兒,才清了清喉嚨,說道:“宰相,無雙她說你——說你——”他愈說愈小聲。
公孫明德主動開口,神情下變的問道:“敢問皇上,無雙姑娘說了我什麼?”
皇甫仲深吸一口氣,說話的聲音卻更小。“呃,她說,你找她麻煩——”
嬌脆的嗓音響起,悅耳而清晰,一字一句點明他的罪行。
“他潛入龍門客棧,劫擄了我。”她啜著香茗,嫩嫩的十指,拿著翠玉鑿成的杯,雙手嫩白如玉,在翠玉杯的映照下,更顯得完美無瑕。
“對對對,她說,你劫擄了她。”
“還對我下藥。”
“對對,還有下藥。”皇甫仲連連點頭。
“甚至軟禁我!”
“對,還有軟禁。”
龍無雙抬起頭來,明眸含霜,冷言冷語的道:“天子腳下,難道沒有王法了?當朝相爺軟禁良家婦女,知法犯法,不知該當何罪啊?”
這次,就算是昧著良心,皇甫仲也說不出那個“對”字。事實擺在眼前,龍無雙多年來四處為非作歹,那離經叛道的種種行徑,跟“良家婦女”四個字,實在是扯不上半點關係啊!
“這些事情,我懶得跟你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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