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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的冷光劈開稀薄空氣,順著透明的落地窗撫上白淨臉龐,攜入隱隱熱意。
尤漾模模糊糊半睜開眼,撈起一旁的手機,迷濛地掃了眼螢幕顯示,才按下接聽鍵,晨醒的聲音含糊帶嬌:「香香,找我什麼事?」
「……」
兩秒後,對面重重地倒吸一口涼氣,男人聲音分外抓狂:「麻煩您!稱呼我ro !」
「香香」大名秦抱香,是歡鶴傳媒公司旗下金牌經紀人,平日裡最討厭別人喊他名字裡的那個「香」字,因為覺得娘們唧唧的,非要別人拽他那洋名,否則就跟人急扯白臉。
但尤漾最愛捋虎鬚,平日一口一個「香香」喊得賊溜。
她翻了個身,也不知道有沒有清醒,懶洋洋地搭腔:「好的,香香。」
秦抱香:「……」
尤漾在和歡鶴傳媒簽約成為藝人前,就被詢問過婚姻情況,她也沒藏著掖著,如實告知了已婚狀況。
秦抱香為此還猶豫了許久,畢竟已婚對於剛出道的藝人來說可是一個驚天巨雷,說不準哪天就暴雷了。
但他卻極其看好尤漾,覺得她各方麵條件都十分優越,很有大爆的潛質。
躊躇再三,他還是決定冒這個險,簽下尤漾。
後面還信誓旦旦地跟同事撇大話:「我這是慧眼識珠,就憑她那條件,以後不爆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
「你這是還沒起床啊?」秦抱香八卦地問:「這是,昨晚和你那……春宵一度了?」
若是旁的男的問起這麼私密的問題,尤漾會直接惡寒得不給情面撂電話。
但她深知秦抱香是個蓋裡蓋氣的人,所以一直當姐妹看待,慢條斯理地打了個哈欠:「和誰?和空氣顛鸞倒鳳?」
「……」秦抱香緘默幾許,「那你這放幾天假都幹了些什麼?」
作為娛樂圈籍籍無名的新人到初步有零星熱度的小花,尤漾這幾天假期屬實稀罕。
畢竟尋常藝人都會趁機多趕幾個通告,增加曝光機會,穩固一下前段時間積攢的流量。
尤漾掰著蔥白的指,歷數幾日成果:「我刷了幾部前段時間熱門的劇集、幾個專業舞臺劇、學了下斯坦尼斯拉夫表演體系,練了下臺詞,都是些基本功。」
「不錯,沒想到你在家休息也沒荒廢,」秦抱香欣慰點頭,但還是奇怪問:「不過,你難得回家,都不跟老公溫存嗎?」
沉默兩秒,尤漾撥弄了下指甲,興致不高地答:「都說了是塑膠夫妻,沒有感情,不會耽誤我。」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蔣阿姨說沈淮禮之前幾乎都不回汀瀾名邸。
但她在的這幾天,不論多晚,他都會回來休息,歇息在主臥。
說是貪圖她身體吧,但兩人這幾天又沒做。
畢竟尤漾這幾天都窩在書房裡,搗鼓著那些繁多的影像和書籍,忙碌到不想分他一個眼神。
但經過這幾天的共處一個屋簷下,尤漾算是切實領略到了,沈淮禮的可怕之處。
整個人作息規律到她覺得這人腦子裡裝了個定時鬧鐘,平日更是克製得驚人。
不沾菸酒,定時去健身房,清醒理智到不像個肉體凡胎,自制力一流。
思及此,尤漾不禁嘀咕了句:「真是搞不懂。」
「你在那邊嘟囔什麼?」秦抱香狐疑。
「沒什麼。」她敷衍道,也沒有興致提這件事。
「算了。」秦抱香也不想非議太多別人的私事,乾脆進入正題:「我給你接了個室內綜藝,你準備準備。」
聽到工作的事,尤漾擁著薄毯起身,頓時睡意全無,「行,你等會把資料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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