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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菸。為什麼雖覺得鬱悶,卻不走出房間半步透透風呢?我們實在懶於活動筋骨或做點什麼事。說白了,就是整天躺在床上。說起原因,在以往的連續徵戰中,哪怕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大家都會充分利用,一動不動,儘量減少消耗,緩解體內的疲勞。儘管已成習慣,但還是感到身體虛弱疲倦,沒有完全恢復健康。
雖說是玩撲克,其實是賭博。一感到無聊,就玩甩上把,&ldo;出張&l;鉤&r;&rdo;,&ldo;墊張&l;叉&r;&rdo;,&ldo;來張&l;k&r;&rdo;,早上一睜眼就盯著手中的牌。林勇藏這傢伙一直留守後方,整天打牌,比我技高一籌。明天要來五名重機槍手,我不再玩這種毫無意義的撲克了。還是看書好,即便看過的書,再讀一遍也好。
十二月十五日
今天有郵件寄到。我滿懷期望,高高興興地取來一看,數量少得可憐。開啟一看,更是大失所望,有佐佐木健一君寄來的攻陷武漢前後的兩份報紙,還有兩份《丹後紡織報》,再就是家鄉的鎮報。只有父親充滿慈愛的來信令人欣慰。我最敬重和愛慕的父親在信中說:&ldo;竹郵的九郎左衛門叔叔藤原政藏故去了。&rdo;藤原的去世實在出人意料之外,他哥哥平太郎想必悲痛欲絕。看了登有攻擊武漢紀實的報紙,文章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這場戰役。不禁往事湧上心頭。戰爭的現實是何等痛苦與殘酷。聽說火野葺平的《麥子與士兵》是戰爭文學作品,已被譜成歌曲,受到極高的讚譽,還有外文譯本。不知此書內容如何,真想一讀,可嘆自己沒有文才。
佐佐木的信是寫在報紙邊fèng上的寥寥數行,說他一個人幹活沒心思寫信。在這簡短的幾句信中還提到了母親,說母親在漢口攻擊戰時,祈禱上天保佑我不要戰死。
媽媽,兒當然想活下去。媽媽,您該知道,死生有命,兒之生死,掌握在上天手中。我企盼您無病無災。
親朋摯友,情意無限。鎮報上報導了為已故的山添常治君及東駒藏舉行隆重的&ldo;鎮葬&rdo;的盛況。我衷心地遙祈冥福。
我們的中隊長森中尉(26歲)即將光榮凱旋迴國,我們與他作最後的告別。回想起來,從去年九月出徵大陸,轉戰萬裡到今天,在一次次的戰役中生死與共,一起度過了一年四個月。
最初,在南京戰役之前,全中隊士兵對中隊長並不信服。中尉確實沒有贏得信任的威望。但是,從徐州會戰開始,中隊長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顯示出他出色的能力。在其後的戰鬥中,中隊全體士兵對他無比信任,並在這種信賴關係中戰鬥到今天。據說中尉將榮任陸軍士官學校的教官。為了祝福中尉前程遠大,也為了這最後的分手,今晚全中隊會餐。士兵每人拿出三十七錢作為餐費,而聽說中隊長拿出的份額只相當於每小隊十元。聚餐時,他表示:&ldo;臨別之際,為感謝全隊士兵的辛苦,只拿出這點錢,實在不好意思。&rdo;
十二月十六日
今天早晨,我把田中的&ldo;美談集&rdo;交上去了。在蔡甸時,就命令寫好美談集交上去,我因當時患瘧疾,臥床不能寫,曾託小隊裡其他人代寫,可是無人肯幫忙,沒辦法只好糙糙地應付幾句交上了事,我本來就討厭寫這份東西。田中誤將瀧口光夫開槍打死,卻對瀧口之死沒有絲毫愧疚與道歉之意,面對瀧口的英靈如此冷漠,滿不在乎,不由得給人一種心地不善的感覺。並且還讓我書寫有關瀧口陣亡的情況,提交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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