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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冷笑：&ldo;不用我管？我不管你今天得喝死在這裡。&rdo;

&ldo;那也沒你什麼事。&rdo;

我以為我說得也夠冷漠的了，艾倫的確有一會兒沒接話，可快到樓底下，還有四五級樓梯的樣子，我眼一花，人眼看著就往樓下栽。

艾倫反應快抓住了我的手，終於又神氣了一把：&ldo;怎麼樣，還不管我的事？&rdo;

我閉著眼睛，像個木偶似的被他摟著走到樓底下，又被帶著走到路邊。我有了點力氣，想要掙開他的手，卻根本掙不開。

我無力地抬頭看他：&ldo;艾倫你放手，我自己打車回去。&rdo;

&ldo;回哪？痛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到底怎麼想的！&rdo;艾倫手上一動不動，語氣聽著更不客氣，&ldo;真要我抱我是無所謂的，你就不怕裡面那些人看到嗎？&rdo;

&ldo;我不去醫院。&rdo;

&ldo;真不去？&rdo;僵持了有一會兒，艾倫無奈地問。

我剛搖搖頭，胃裡又是一陣鑽心的痛，頓時吸了口涼氣。

&ldo;不去算了，我送你回去。周景辰，這樣你要還別彆扭扭端著，就別怪我真不客氣了。&rdo;

我不知道他所謂的真不客氣是什麼意思，也沒心思沒力氣想。上了計程車後我在後座靠著，艾倫死皮賴臉地坐在旁邊，倒是沒再說什麼。

昏昏沉沉了一路，快到家時艾倫才突然開口問了我一句，說：&ldo;周景辰，我們從認識到現在，有多少年你記得嗎？&rdo;

我張開眼看著他，沒說話，艾倫也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就撇開視線，訕笑道：&ldo;十年了，滿打滿算十年。真想不到，都過了十年，我們竟然還能坐在一起。&rdo;

&ldo;艾倫……&rdo;

&ldo;我叫陳林。你不是記得嗎？&rdo;他轉頭看著我，嘴角掛著一絲嘲笑，&ldo;我以為你忘了。上次你生氣罵我還踹我的車，我居然還覺得高興。&rdo;

我本來就胃痛，聽著人突然莫名其妙說這些，我連頭都是痛的了，可偏偏還不能假裝沒聽到。

我無法充耳不聞，因為不希望他有什麼誤會，尤其是感情方面的。只得打起精神：&ldo;艾倫，十年不短，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樣……&rdo;

&ldo;沒什麼不一樣。就算你現在叫喬，而我叫艾倫，但又怎麼樣，難道你就不是周景辰，而我不是陳林？變得那些我不管，不變的，我相信再過十年也不會變。&rdo;

&ldo;我……&rdo;我看著艾倫，被他眼底的光亮灼得頭皮發麻。

我其實不擅長說這些話，正如那時候拒絕他一樣，我現在仍然覺得難以啟齒。倒不是捨不得被追捧的感覺，而是多少有些不忍心傷害。

&ldo;陳林，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愛別人。&rdo;

難得艾倫沒有要求送我上樓。其實從我說了那句話開始，他再也沒有看我一眼，話自然也沒有再說。

我心裡略略有些難受，但更多的卻是卸下某種壓力後的輕鬆。回家後我自己找了大把藥就著水喝下去，然後卷在杯子耐心地等疼痛過去。

可能是痛得麻木了，我居然睡得還不錯，只是早上天剛矇矇亮，我做了個噩夢就醒了，一摸頭，滿手都是冷汗。

起來梳洗時牙齒突然出血，不過不多，我對著水池發了一陣呆，收拾好還是出門上班。

到公司才知道威廉那傢伙昨天也喝掛了，今天乾脆開始休年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