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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鼓聲震天,吶喊聲四起。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徐櫻繞著賽場跑了一圈,徑直停在了看臺前,翻身下馬。
嘉善公主忍不住誇讚道:&ldo;徐姑娘不愧為將門虎女!我看這些男子都被你比下去了。&rdo;
徐櫻謙虛笑道:&ldo;公主過獎了,不過是他們讓著我罷了。&rdo;
鄒楚在旁聽了,訕笑道:&ldo;小女聽聞瑞王妃也是出身於將門,餘老爺昔日也帶過兵呢,怎麼王妃娘娘竟是沒學到餘老爺的半分精髓呢?&rdo;
嘉善公主沖鄒楚搖了搖頭,示意她多嘴了。鄒楚卻不以為意。
餘德音低頭看著手裡的茶盞,淡淡道:&ldo;人各有志,徐櫻姑娘自然是女承父業。我嘛,就沒徐姑娘那般有天賦了。&rdo;
鄒楚瞥了餘德音一眼,囅然而笑:&ldo;王妃娘娘實在太謙虛了。若論起天賦來,我覺得勤學苦練更加實際呢。王妃娘娘素來在閨閣中嬌生慣養的,哪能吃這許多苦呢?聽聞王妃娘娘連騎馬都不會呢。&rdo;
大魏朝名門閨秀也多有善於騎馬涉獵者,鮮有連馬也不會騎的人。所以,鄒楚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陣鬨笑。
徐櫻見鄒楚句句針對瑞王妃,知道這是鄒楚故意給瑞王妃難堪。當即說道:&ldo;我聽聞瑞王妃對醫術頗有造詣,竟治好了嘉善公主的咳疾。我們做女子的會騎馬算什麼呀,也不能如他們男子一般上戰場,建功立業,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罷了。依我看,倒不如這治病救人來得實在。&rdo;
餘德音上一世她和徐櫻接觸不多,只是見過幾面而已,也不知她是什麼秉性。今日見她為自己說話,心裡對徐櫻頗有好感,笑道:&ldo;徐姑娘謙虛了。我對醫術不過是略知一二,恰好對了症而已。至於某些人,除了嘴巴利索一點之外,竟是一無是處。&rdo;
她說這番話時,語氣柔軟溫和,笑容端莊和煦,讓人聽了便覺得是一把軟綿綿的刀,卻有十足的殺傷力。
這何櫻暗自咂舌,都說瑞王妃為人巧言善辯,手段強韌,如今看來還果真如此,不由得有些敬佩。
鄒楚明知她是在說自己,卻只是乾瞪眼,一時半會兒無法回絕。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衝上前廝打。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自己不好發作。佯笑道:&ldo;王妃娘娘,你這句話我便是不懂了。你說的可是誰?&rdo;
這句話正中餘德音下懷,她笑道:&ldo;自然是誰問,就是誰。&rdo;
嘉善公主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何櫻也抿嘴微笑。其餘眾人偷偷發笑。鄒楚氣得滿面通紅,一跺腳,道:&ldo;你…&rdo;還未等她開口,鄒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道:&ldo;五妹妹,你四哥哥方才受了點傷,怕是不能上場了。你快去看看吧。&rdo;
說罷,就擰著鄒楚的後頸往外拖。鄒楚十分不滿,叫道:&ldo;二哥哥,我話還沒說完呢。&rdo;
鄒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ldo;說什麼說!去看你哥哥才是正理。&rdo;
鄒楚熬不過鄒延,終究是乖乖去了。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嘉善公主嘆了口氣,不免擔憂道:&ldo;我這個小姑子性子最是急躁,說話也總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怕是以後會闖下大禍。&rdo;
餘德音知道鄒楚上輩子入了晉王府,當了側妃,後來被溫姝寧陷害,最後鬱鬱而終。這輩子,如果她入了晉王府,哪裡鬥得過溫姝寧,恐怕還是個死字。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自己並非是個老好人,這些不相干的人也並不會拉她一把,就冷眼旁觀吧。於是不鹹不淡地說道:
&ldo;鄒五姑娘年紀還小,也許再過幾年便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