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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姝寧看著餘德音洋洋得意的模樣,心中的恨意到達了極點。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餘德音早就被射成了篩子。
餘德音轉頭對沐榮霖說道:&ldo;王爺,如今此事鬧得這樣大。又是在我未來夫君的宅子裡出的事,德音難辭其咎。還請責罰。&rdo;
沐榮霖聽她說未來夫君四個字,心中瞬間溝壑萬千,但面上依舊是語氣溫和:&ldo;此事與你無關。你萬萬不可自責,傷了身子。&rdo;
沐榮霖對餘德音的關切猶如一記重拳擊打在溫姝寧的心上。他越是珍愛那個女人,她心中越是痛得厲害。就猶如千刀萬剮,萬箭穿心。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這樣痛苦?為什麼?她這樣卑微地愛著他,卻換不來他半點疼愛。
他的所有溫暖都是給那個女人的!
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
此刻,她清白被毀,他更會嫌棄她,厭惡她!
她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溫姝寧大笑一聲,用力推開竹韻,一下躍入湖中。
&ldo;俞德音,你會有報應的!&rdo;
宴會不歡而散。雖然溫姝寧被救上來了,但身上的病容易治,心病卻難醫,從此一病不起。每每碰見男子,或聽見男子的聲音,便猶如一隻受傷的小羊羔,渾身顫抖。
餘德音也納悶,她的計謀完全偏向了另一個方向。原本她也沒打著十足的壞主意。既然溫姝寧跟蹤她,她不過是引人上鉤罷了。那長廊在靠近湖心的中間另有一條路,她見著孫嵩後,便從那一條路繞道走了。而孫嵩醒來後,抬起眼睛看時,恰好看到了溫姝寧。如果孫嵩是那正人君子,溫姝寧便也可逃過一劫。可孫嵩偏偏是那好色之徒,醉酒壯人膽,便光大化日之下□□了溫姝寧。餘德音想著,如果孫嵩真的做出不軌之舉,自己也是以牙還牙。且自己有辦法制止孫嵩,當場不過想給她個教訓罷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多人來圍觀。都要怪姜沉這個人,他派人來傳話說湖面美景如畫,非要去湖中心的涼亭飲酒作詩。主人家發話了,客人們興致高,便一齊湧了過來。他自己的牡丹宴,他卻連半個人影兒也沒出現。甚至,整個江都,都無人見過他。
事情不日便傳到了京城。溫家派人將溫姝寧接回了京。據說,溫姝寧的額頭留了疤,每日尋死覓活,狀若痴癲。那孫嵩被判了流放,在半路中摔下山崖死了。一個月後孫家走水,財帛金銀燒得一乾二淨,子孫散落,從此一蹶不振。
事發第三日,沐榮霖接到京中的信,說是蕭淑妃病重。餘德音的婚事也定在了五月初六。沐榮霖便知道,等他回到京城的時候,餘德音已經成親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了事,從餘家險些被滅門,到後來餘德音差點被陷害,又到近日溫姝寧出事,這些皆因他而起。他隱隱覺得,從他回江都的那刻起,他們就已經天各一方了。
幾匹快馬,在驛道上徘徊良久。
&ldo;王爺,你都等了這麼久了,她不會再來了。&rdo;其中一名騎著棗色大馬的男子嘆了口氣,勸慰道。
&ldo;王庸,你說我是不是太傻?&rdo;明明知道她心意已決,不會再來,卻還傻傻地期盼著什麼。沐榮霖回首望著江都的方向,嗓音低沉沙啞,眼眸中滿是不捨與留戀。
被叫做王庸的男子是沐榮霖的幕僚之一,時常伴在他左右。此刻他見他愁眉不展,只好勸慰道:&ldo;王爺是重情重義之人,只是放不下餘姑娘而已。其實餘姑娘跟著瑞王,也未必不是好事。瑞王花費如此多的心機,只為得到一個女子。想必心中十分珍視之,餘姑娘以後必定不會受了委屈。且餘家有了瑞王的保護,從此便可平平安安。臣覺得,這也是餘姑娘的選擇。王爺,你是做大事的人,何必為了一女子傷了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