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ldo;爺爺…求您別說了!&rdo;陸愚難受的捂著嘴，語音哽咽的叫道。

老人忽然安靜了下來，像是看見了什麼詭譎的事情，兩眼空洞洞的直勾著前方，突然驚恐莫名的大叫道：&ldo;玉兒，快跑!快跑呀!&rdo;

&ldo;爺爺，是我呀!我是小愚…我是小愚呀!&rdo;陸愚一把抱住爺爺的肩膀，剋制著他的衝動。

&ldo;小愚!你真得是…咳…真得是小愚嗎?爺爺罪人呀，對你媽媽見死不救!你別怪爺爺，好嗎?爺爺沒用呀!咳…&rdo;

&ldo;爺爺別說了，小愚不怪…小愚不怪!…&rdo;

&ldo;真得不怪我嗎?咳…&rdo;在得到陸愚肯定的眼色後，老人情緒這才漸趨平穩，經過這一番折騰，原本就已脆弱的他竟自漸漸昏睡了過去。

&ldo;嚇著你了吧!&rdo;服侍好爺爺躺下身體，拉過一床汙黑的被褥蓋上，陸愚轉身對著正不知所措的海洛克歉意的說道。

&ldo;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do;海洛克盯著對方一雙通紅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ldo;爺爺原本就患有重病，這幾年為了我東奔西走的，加之沒錢醫治，因此病情更加惡化，到現在有時發作起來便神志不清，滿口胡話，像這樣的情形一個月內就要發生七八次，而且每次都比上一次要厲害些!&rdo;

&ldo;我知道，爺爺快要…不行了!&rdo;陸愚別過頭去痛苦的說道，肩膀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著。

&ldo;難道你就不能去嘗試一下，怎樣才能挽救回你爺爺的性命?&rdo;海洛克小心的問道，他知道自己的提問有些強人所難。果不其然，對方只擠出一個痛苦的微笑，言語更為苦澀的說道，

&ldo;我一個小乞丐，平時只能靠乞討來的食物養活我和爺爺，哪還有能力去給爺爺治病，其實我們窮人都一樣，只要是病了，那便只能慢慢的拖著，時間一久也就好了，好不了的也就慢慢的等死而已!&rdo;

海洛克一陣無語，不禁為自己的無知感到很是羞恥，他轉而看了看昏睡中的老人，不禁雙手合攏在胸前，口中喃喃低語著，虔誠的為他開始祈禱起來。

&ldo;願上天保佑老爺爺，快些好起來吧!…&rdo;

老人在睡夢中不安的翻著身子，突然的他雙手抓向虛空，驚慌的叫喊起來，

&ldo;小愚…小愚…你在哪兒?&rdo;

&ldo;爺爺，我就在這裡!&rdo;陸愚一把抓住爺爺的手心，急忙的勸慰道。

&ldo;記住!你一定要回去!回到東方去，那兒才有你的根呀!…&rdo;老人在睡夢中不斷的囈語著，重複這樣一句話，直至聲音漸次微弱下去，再次沉入昏睡中。

&ldo;遙遠的東方，我的家就住在那兒…&rdo;陸愚對著面前的人兒講起了自己記憶中的一些有趣的童年往事。

……

兩個少年肩挨著肩的並坐一起，在昏暗的油燈下，互相傾訴起各自的衷腸，直至東方漸漸地吐露出一抹淡色的魚肚白。

(卷一)亞特蘭蒂斯 第十三章 乞討藝術

一夜長談，及至天亮後，二人才漸漸有了些倦意。海洛克本想倒頭大睡一覺，養足精神後，便告辭爺孫倆去帝國東部行省的舅舅家，在那裡為自己尋求一份庇護的天地。然而新結識的小夥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