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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離開這座黑牢。”
山仔急道:“羽叔,你傷的這樣……”
獨孤羽搖頭打斷道:“無妨!如今無憂散的藥效已退,只要我調息一番,待內力充沛後,咱們就能設法破牢而出!”
獨孤羽受制遭刑,固然是因為中毒的關係,但真正的主因,卻是對方以山仔的性命要脅,迫使獨孤羽無法也不能反抗。
而這些事,獨孤羽絕不可能讓山仔知道。
山在是聰明人,他光憑在昏迷前所遭遇的種種狀況,便大略地猜出事情的始末,否則,以獨孤羽一身本事,豈會落得如此悽慘下場。
也是因為如此,山仔首次明白自己帶給獨孤羽的竟是如此大的牽絆,而獨孤羽為他所付出,竟是如此大的犧牲。
也是第一次,山仔真正瞭解到闖蕩江湖是如何的辛酸和血腥。
在他小小的心靈裡,驀然覺悟自己踏入的不是想像中,可以輕易嬉笑怒罵的遊戲世界,在這個圈子裡,要笑得愉快的人,背後便需有足夠的武力與堅強意志做為後盾,否則,笑的將是把自己踩在腳下的對手!
獨孤羽已閉目調息。
山仔想找些金創藥為獨孤羽裹傷,這才發現兩人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搜刮殆盡,包括他的血影劍,也下落不明,不知劍落誰家?
山仔怔忡地盯著獨孤羽身上的手銬腳鐐,忽而,靈光一閃,他拍拍自己腦袋,暗叫道:“糊徐!”
他起身走向石室大門,貼耳傾聽半晌,確定毫無異狀後,這才匆匆打散自己的髮髻,由髮髻中摸出一圈約有三寸長的細軟鋼鋸。
這圈細薄柔軟的鋸片,是有一次山仔和古董等人打賭,他能自上鎖的獸欄中離開,特地拜託太原城最有名的鋸匠師傅為他打造的暗器。
由於鋸片可以捲縮成圈藏在頭髮中,所以至今,古董他們始終不明白,山仔是如何以空手離開上鎖的獸欄。
此時,山仔就用這條細細的鋼鋸,為獨孤羽鋸開身上的枷鎖。
獨孤羽自調息中,微微睜目瞥視山仔的動作,不覺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這抹微笑在他滿是刀痕的臉上已不成笑意。
時間不知又經過多久……
山仔忍著腹飢與口渴,揮汗攻擊那些又厚又硬的鐐銬釦環。
就在剩下最後一個腳鐐釦環還未鋸開時,忽然————
一陣吱吱嘎嘎金屬絞鏈的撞擊聲輕輕響起,石室那扇又厚又重的大門,正在緩緩地開啟。
山仔迅速收起鋸片,胡亂理好髮髻,門口三條人影映了進來。
山仔瞥眼獨孤羽,見獨孤羽氣息平穩輕淺,偶爾有隱隱紅光閃過他血痕狼藉的臉上,山仔知道獨孤羽此刻正值行功的重要時刻。
如果順利完成就能恢復功力,否則獨孤羽雖不至於走火入魔,但復功的行動也就前功盡棄,必得重新開始。
而那表示獨孤羽得再花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去聚集渙散的真力。
山仔內心深處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山仔,以前都是羽叔在照顧你,護著你,這次,該輪到你來護著羽叔啦!”
山仔盤膝擋坐在獨孤羽身前三步之處,鎮定地盯著慢慢朝他們走近的三人。
“呵呵!我以為是誰……”山仔舔舔乾裂的唇,嘲謔道:“原來是阿貴老兄,真是好久不見,你是不是替我們送晚餐來?”
阿貴猝然揚腳將他踢了個滾翻,冷冷道:“小鬼,身為階下囚,你最好安份點,不要自找苦吃!”
山舒緩緩站起身,以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漬,淡笑道:“喲!瘟貓變成惡虎啦!難怪老古人要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有道理!真有道理!”
阿貴身邊一名年約五旬,方面大耳,目光犀利的白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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