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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自己的同類啦!”
山仔指著遠方城鎮,掩不住興奮地叫嚷著。
獨孤羽仍然是淡寞如恆的表情,不帶興趣地開口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問題,便有紛爭,有何足以興奮。”
山仔數日來與獨孤羽相處,已知道他略帶憤世嫉俗的個性,不以為然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吃的、住的,總比天天喝風吃水來得舒服。”
獨孤羽不語,畢竟在他飄泊江湖的歲月中,他早已習慣各種不同形式的生活,餐風露宿或是華服美屋對他而言,已無太大的差別,也引不起他任何情緒。
在獨孤羽的心中,日子就是這麼回事,你不去過它,它便來打發你,如此而已。
山仔的心境卻是大大不相同,別說他是第一次出遠門,可謂開盡眼界,就是以年齡、心情而言,他對這花花綠綠的世界,可真充滿了好奇與探索的熱誠。
每一件事對山仔來說,都是一種嶄新的經驗,日子永遠是那麼刺激,那麼的令人期待。
他們兩人雖然同時在大風沙中度過數日,然而,獨孤羽在風中翻飛邋遢的長髮和衣衫,依舊是些塵不染,顯得乾淨舒爽。
倒是山仔早已被漫天風塵,吹颳得灰頭土臉,模樣就像剛從泥坑裡打滾出來的小豬一般。
叫任何人看了,誰都不會相信他們倆竟是一路同行而來的伴當。
城裡。
二條大街呈十字交叉,貫通這座半大不小,熱鬧異常的城鎮。
時值午前,正是各家大祭五臟廟的好時光。
酒樓、飯館幾乎處處客滿,座無虛席。
獨孤羽信步走向最近一家掛著閣來坐招牌的酒樓。
此時,酒樓樓下座頭食客眾多,毫無空位,喧譁之聲嚷成一片,酒菜香與汗臭氣混成一片充斥在這忙碌的樓面。
他進入酒樓後,眉頭微微一皺,舉步便待朝樓上行去.
忽然——
“去、去、去!正是上坐的時候,你這小乞丐在這裡攪和,什麼!”
獨孤羽回頭一瞥,正好瞧見店小二動作粗魯地想將山仔推出門外。
他沉喝道:“住手,這孩子是跟我一道,誰敢趕他出去?”.
山仔趁著那夥計發怔之際,舉起光腳狠狠地朝夥計腳背猛力跺去,同時人也一溜煙藏向獨孤羽身後。
“哎喲!”
山仔猶自獨孤羽背後探出腦袋,對著那名正抱著腳板亂跳的夥計大扮鬼臉,十足一副你奈我何的德性。
獨孤羽屈指敲了山仔一記響頭,像是要說給別人聽似的:“年紀不大,膽子不小,仗得就是有我撐腰.”
山仔吃痛地摸著頭,吐吐舌頭道:“誰叫他狗眼看人低,難道做孤魂野鬼的,就不能有個當城隍的朋友不成?”
樓下食客不禁被山仔這個荒謬的比喻,逗得鬨堂大笑,有些好事之徒更是鼓掌稱讚山仔反應機靈。
山仔索性抱拳對眾食客做個羅圈揖當謝禮,而眾人再次被他那笑迷迷的大花臉,偏又做出十足跑江湖架式的頑皮樣子逗得哈哈大樂。
獨孤羽見他鬧得差不多,小二已經有氣無處可發,便拎著山仔的後衣領,硬將他揪上二樓,尋了一副座頭落坐。
山好拍著獨孤羽的手背,誇張地喘氣呼道:“大叔,可以放手啦!否則……咳咳,我就要被你上吊啦!”
獨孤羽忽然鬆手,將山仔咚地掉落地板,沉聲道:“什麼不好學,盡學些亂七八糟的用字遣詞。”
山仔隨意拍拍身上塵土後,往板凳上大刺刺一坐,委屈道:“又沒人教我,我怎麼學得好,當然得靠自己東拼西湊,湊和著隨便說說而已。”
他這話暗示著要獨孤羽教他。
獨孤羽故做不知,不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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