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ldo;這麼晚了趙老師可能休息了。麗娜，別掛了。&rdo;李慧阻止。

楊峰一邊找著手機一邊說：&ldo;趙導演也是夜……夜……夜貓子，他，他對我說過不到十二點不上床。他還對我說二十四小時開機……哎，找到了，怎麼躲到這兒了。喏，手機給你。&rdo;

大家看他那醉態都捧腹大笑。

……

投票時限為三天。物業處從社群居委會借來的一個投票箱放在大門口保安崗亭旁邊，業主在三天之內都可以隨時投票。

因為送票的時候有一部分鄰居不在家，只好把選票交給保姆或者塞進他們家的門縫。如果規定在同一時間投票，估計投票人也不會太齊。為了保證有較高的投票率，趙明走前曾經建議把投票箱放在大門口保安崗亭邊，這樣可以讓業主隨時投票，而且在大門口眾目睽睽，也可減少投假票、偷換票的破壞行為。他再三叮囑大家，一定要鄭重其事地將保證投票箱的安全工作交給清遠物業公司的保安員，同時要求大家，特別靠近東大門保安亭那兩幢熱心業主加強監視。汪名榛和劉成還特地找巫中和保安隊的矮個子隊長交代，並警告他們若發現投票箱有異樣就拿他們是問。這個時候巫中他們也不敢造次，只能點頭稱是。後來事實證明趙明這個建議很好。不但提高了投票率，而且投票箱十分安全。

業主 第四章(2)

夜深了。他們幾個吃完宵夜回到大門口。汪名榛已經醉得臉色紺紫，青筋凸動，眼睛發紅，他用力甩開餘誠信攙扶，搖搖晃晃地走到保安亭旁抱起投票箱，說：&ldo;喂，保安，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民主的象徵，是業主代表的誕生之處，你，不，你們保安可要像保護自己的眼睛一樣保護它！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就對你們不客氣啦！知道嗎？&rdo;

保安員睜著眼睛似懂非懂地直點頭。

……

2

賴家興把雙腳翹放在大班桌上，窩躺在高背皮轉椅裡，嘴裡叼著一支軟裝大中華，閉著眼睛猛吸了一口。他從七歲開始抽菸。那時跟著父親上山砍柴或下地種田，在休息的時候，父親偶爾會讓他吸上兩口。抽的是用揀來的廢報紙撕成條狀包著自家種的菸葉的土製捲菸。他記得八歲光景就離不開煙了。當然到做木材和香菇生意，經常要跑江浙閩上海一帶，就換抽&ldo;乘風&rdo;和&ldo;牡丹&rdo;，以後又逐步升級改抽大中華。

彭玲也是有菸癮的女人，大中華也成了她的唯一品牌。她使勁兒地掐滅菸頭，說：&ldo;我真沒有想到巫中這麼飯桶，除了我們開發商自有四個名額，餘下八十一個代表名額一個都拿不下來。&rdo;

賴家興睜開眼乜斜著說：&ldo;我不信。我們有那麼多人住在那裡，怎麼群眾關係都那麼差？是不是姓趙的他們在暗裡做手腳？&rdo;

彭玲說：&ldo;你呀，就是太相信自己所謂親朋好友啦。這些人我看透了。姓趙的人還在上海哩。&rdo;

賴家興從皮轉椅上站了起來，習慣性地踱到窗邊俯視著路面。寬闊的街道兩旁高樓大廈被樓外的造型燈光照射得如同白晝，櫛比鱗次的商場、銀行、賓館、酒家、夜總會、溫泉桑拿城全都燈火輝煌，霓虹燈廣告五光十色閃爍耀眼，數不清的汽車燈光連成了一條條火龍，分成左右兩邊無聲地緩緩地向前遊動。

哼！這些人買房子的時候都絡繹不絕地跑來求我給他們多打些折，那個時候不僅&ldo;千個師傅千個法‐‐